或者当他没有草药可采,饭也刚刚吃过,家里打扫干净,完全无事可做的时候,会不会有些寂寞。
想到这里,她忽然开口,“你有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像是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前一秒还在说着药,后一秒就问到了这个,苏隐奇怪的看她一眼,怔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我觉得世界上再厉害的人也应该有什么东西是他所不敢面对或是怕失去的,你就没有?”
这句话问的像是石头沉进了大海,没有丝毫回应。
想了想,还是算了,跟这种与世隔绝的人说话太困难。
两人继续采着草药,苏隐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情感也没有任何心事的人一样,低头一遍遍处理长得大同小异的绿色植物,跟他在家里做饭砍柴一样,没有任何喜怒哀乐,脸上始终平淡一片。
安尽欢对他这个人充满了好奇。
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些生活技能都是和谁学的,他的父母是谁,他安静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她自认不是一个对凡事都有兴趣的人,能像苏隐这样仅仅认识不到四天便能引起她兴趣的人并不多。
那天自己究竟是怎么被救下来的他始终都没告诉自己,任凭她怎么问就是不说。
偶尔看起来这个人的生活单纯一片,作为一个人简直不需要思考,按部就班的做着每天该做的,其他的一概不闻不问,这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但有时候又觉得表面太过平静,里面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比如他是从什么时候来到的这里,他的家人都是谁,当他像自己之前想的那样吃过饭采过药砍过柴也打扫干净屋子,总之所有事情都忙完了之后,他会想些什么。
还有,安桐的人手虽然不多,但两人长得都十分高壮,可苏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他是怎么把自己救下来的。
这些问题都像是一个个木桩一样订在她的心里,一直想着将来一定要找机会问一问他。
下午的树林里闷热中带着潮湿,安尽欢就只是待了几个小时便开始待不住。
身上的衣服都是苏隐的,男士特大号的衣服松松垮垮,套在她的身上将原本高挑的身材衬托的无比娇小。
随便找了个坡地坐在上面,拿着一根生长到一般的狗尾草逗着地上的蚂蚁。
她的脚边便是一个规模不小的蚂蚁窝,正中间的洞口不超过0.5厘米,排成长牌的蚂蚁扛着比自己身体重几十倍的东西钻进去,在走到安尽欢身边的时候绕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笑出来。
身后,苏隐竟没有任何疲累的反应,他全然不管安尽欢是不是无聊,不管她在做什么,只低头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全世界只有他自己。
天色渐晚,外面的世界已经一片昏黄,苏隐随手提起两人的东西,按照来时的路线走了回去。
木屋窗子没关,一片绿叶被风吹进屋子里。
阳台上,一只松鼠抱着个果子专心的啃着,见到有人回来猛一回头,之后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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