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苏佐儒虽然不管,却也都清楚。这些个下人们向来都是欺软怕硬,若真是拿女儿同庄氏比较起来,他们自然会更听庄氏的话。
思及此,苏佐儒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为父知道这些日子你受了诸多委屈。”
“父亲。”苏璃月唤了他一声,便将头埋到了他的肩上,失声痛哭起来。
庄玲玉狠狠瞪了秋月一眼,后者一着急,脱口而出,“可大小姐您不是经常带着星儿换了男装出门吗?”
“是。”苏璃月猛地将头抬了起来,梨花带雨的喊道:“今日这事,我看二娘是非要赖到月儿头上了,既然这样,那月儿就揽了此事。”
说着,她朝着苏佐儒跪了下去。
“父亲,这事就是月儿做的,是月儿偷了镯子,又换了男装,然后翻墙出去把镯子当了,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二娘!这些日子生出来这么些事,还连累父亲操心,您还是把女儿赶回老宅吧。”
苏璃月向来都是个柔柔弱弱、温温和和的,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一屋子的人都吃惊地望向了她,忘了言语。
苏佐儒最先回过神来,心下明了这孩子是被气极了。
原他还琢磨过,之前那些糟心事,若苏璃月一直隐忍着,怕也不会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好掌控。现在这孩子发了这一通脾气,他反倒是放心多了。
“你这个傻孩子说的什么气话。”苏佐儒收回思绪,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你素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为父最是清楚不过,你且放心,为父定不会让懂事的一直受欺负下去。”
听了这话,庄玲玉更紧张了,连忙挣扎着上前扯住了苏佐儒的衣袖,“老爷,妾身是真的被冤枉了啊!”
“冤枉你什么!”苏佐儒猛地抽回自己的衣袖,庄玲玉一个没站稳,跌在了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冷声说道:“你管理府中多年都没有闪失,心思缜密非常,又怎会这么轻易地被人把镯子偷了去!怪不得妙菱一直不懂事,定都是跟你这个做娘的学的。”
“老爷,妾身没有啊……”庄玲玉坐在地上,眼泪簌簌而下,看着好不可怜。
“够了!今日这一出贼喊捉贼你还没演够吗?”苏佐儒气急败坏地拍了下桌子,“若是没演够便滚回你的檀静园自己演去!”
“老爷,姐姐她……”殷巧巧还想讨好庄玲玉,状着胆子想要求情。
苏佐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闭嘴,再多说一句,今日便连你一起罚了。”
殷巧巧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老老实实地退到了一边。
苏佐儒在厅中踱了两个来回,看到苏璃月还在伤心不止,咬咬牙吩咐道:“尚书府二房庄氏德行有愧,从今天起免了掌院大权,暂时由四房殷氏管理府中大小事务。”
“老爷,您……”庄玲玉没想到这次的结果会这么严重,话还没说完便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堂中登时陷入一片混乱,一直以帕覆面的苏璃月勾起一抹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