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跟着追,在蒲牢的身旁,他才停下,花月提起他的衣领,作势要打他,观风连忙求饶,对她说:“待我驱逐蒲牢的恶灵,让他用恶灵重创魔王……”
“你省省吧,就你一肚子坏水,害得我们好苦!”
“是真的,相信我!”
“啪——”一巴掌打他脸上。
昊王、张翕,几番落下,又几次上前,滚滚浓烟隐天弊日,负天鳌也疲了,他摊开手臂,炸得天地震颤,水流如泻。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观风推开花月,赶紧打入仙术,花月还朝他叫骂,冲过来,又不见了身影。
可是蒲牢转眼别有一番神色,他龙跃冲天,直冲负天鳌,又化而为人,唤出宝剑与他厮杀。
昊王却不屑一顾,他看蒲牢,说:“眼看我们打乏了魔头,你倒也来凑热闹。”
蒲牢没说话,又挺剑而出,把负天鳌逼得连连出绝招,让黑色的烟雾席卷整个大地,众人都坠地上,可是负天鳌消耗了大量精力,也有些力不从心,他看着身旁的观风使,报怨再三:“别看是些仙灵,还挺厉害!”
腾飞的蒲牢,一头扎入负天鳌体内,观风笑看他,伸出一掌,猛烈地打向魔王,自然也被负天鳌打落。
花月赶紧扶起他,笑他:“你怎么这么不经打?”
观风也苦笑道:“我是天上的云,只要受了重击,就会死去……”
“你说什么?”
观风蠕动喉结,凑近花月的耳:“我在天帝、魔王间处处逢缘,逼杀魔君、龙王,操控宋国,就是为了逼你们在此除掉魔王,坏事做绝,没想到到头还是一场空,我本是该死之人,死便死了,只是云仙一族绝后了……”
花月抱起他的头,啼哭不已:“你藏得太深了,把我们都瞒过了。”
“还有两件事,需要你们去做……仙佛神像还在海底,是囚牛用了偷梁换柱的计策,告知了狻猊,再告知的我;女娲炼石补天的神石,在……山……”
“在什么……什么山……哪里?”花月拼命地摇他,却只见云开雾散时,他飘飘然离去。
负天鳌大怒,向天上的云施加威力,发泄心中的怨恨,推开众人,逃之夭夭。
蒲牢如一束光,回到狼藉的地上,走向花月,轻轻地喊她的名字,花月拥上怀抱,勾着他的颈,说:“你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了,谢谢你……”
昊王此刻,心里五味杂陈,他果断地把蒲牢拉开,挡在花月前头,说:“既然你好了,我们就不计较了,这魔王,怎么办吧?”
“昊王,你让他冷静一下,他现在才刚刚恢复神智。”
“我也才恢复理智!”昊王按着胸口,掀开她的手,说,“你不在了,我让圣传音来找,却被赵宗训的人马诱到这里,看你被折磨得虚弱无力,我心痛了,你倒为他辩护!”
“昊王,你先不要激动,我们慢慢说。”
“我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却和他混在一起。”
“昊王,花月姑娘很善良,多亏她救我。”
“救你,你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花月听不下去了,打了他一耳光,囔道:“我和你从天台山来,不离不弃,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怀疑我。”
昊王伸手要抱她,说着吞吞吐吐的话,花月推开他,转身就走:“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我们还有大事要做。”
她回头扫视了一眼三个男人,说:“风雪、红芰、血循还在池院?”
“我叫红芰找慈难寺的和尚出来,控制雄京城。”张翕说。
“那我们快回去,雄京城肯定是满目疮痍。”
“负天鳌若死了,还有大皇子呢,他至今都未显山露水。”蒲牢说。
“这不还有我吗?”张翕拍胸脯保证,“天帝一旦炼成,这些都不是事。”
“可天帝什么时候才能炼成?”花月问他。
张翕不说了,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