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妈妈在莲花村生活的好好的,就是这个人逼得他们呆不下去,现在还要伤害妈妈。
他清澈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排斥和讨厌的情绪来。
墨夜柏已经不知道自己被船船的目光刺伤了多少回,他道:
“船船,你和管家爷爷在家好好休息,爸爸一定会把妈妈找回来,好不好,你不要担心。”
船船看着他没有说话,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疏离冷漠的气息。
墨夜柏转身离开。
他要亲自去把阮玉糖找回来。
楚湛带着人,已经和蓝舟相遇了,他们站在小巷子外面,看着两边寂静的老旧民房。
“那几个小混混说,这里是飞龙会的地盘。
我刚叫人查过了,飞龙会就是一个半年前才组建起来的地下组织,他们什么业务都接,只要雇主给钱,小到跟踪老公出轨,大到杀人买命。”
蓝舟的声音沉而哑,这一次,他们的确是闯了大祸了。
“他们的老大是什么人,查到了没有,找到他们的老大,叫他们帮忙找人,或者,叫他们把人交出来。”
楚湛道。
蓝舟道:“查了,他们的老大是一个叫谢何的人,这个谢何今年四十多岁,早年因为杀人坐过十五年牢,现在出来了依旧不安份。
半年前报复了仇人,组建了飞龙会,可是这个谢何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平时住在哪里,都和哪些人有交往。”
“他们总要有产业养这么大一帮人的,找到他们的产业,抓人逼问。”楚湛道。
蓝舟道:“我之前没敢调动人手,可是现在……”
他看向楚湛身后的那群护卫队。
楚湛连忙派了三名护卫队去找。
与此同时,就在他们前方的老旧民房里,阮玉糖正一脚踩在茶几上,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光头大汉。
先前将她抓进来的那几个光头大汉,本来还以为今天抓到一个极品美人,可以好好的乐呵乐呵,没想到,还真是‘乐呵’了。
阮玉糖唇角噙着玩味的笑容,饶有兴趣地朝其中那个刀疤脸的大汉走了过去。
那大汉立即双手捂胸,一边往后缩,一边求饶道:“你别过来,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叫人了啊——”
其他光头们齐刷刷看向刀疤男,表情都颇有一些一言难尽。
“疤哥,你这台词说的不对!”他旁边的光头提醒道。
刀疤男踹了他一脚,“胡说八道,这台词怎么不对了,求饶就行,还管什么台词不台词的!”
另一个光头男提醒道:“疤哥,可是你的动作也不对。”
刀疤男顿时怒瞪过去,反应过来低头看向自己的动作,他非但没有松开手臂,还把自己抱的更紧了。
阮玉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几个光头大汉又是一抖,这次谁也顾不上笑话谁了,几个人挨挨挤挤到了一处,活像几个可怜柔弱的良家女子。
而阮玉糖就是那强抢良家女子,欲对他们图谋不轨的恶霸色狼一般。
阮玉糖见他们怕的紧,一转身,走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她姿态闲适,以手撑额,竟是眯起了眼睛,像是快要睡着了。
“小姐,您、您还不离开吗?”
刀疤男小心翼翼地问。
阮玉糖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离开?离开去哪儿?”
刀疤男哑声了。
正常情况下,她打倒了他们,她不是应该趁机逃走的吗?
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她居然把这当自家了,一副不打算离开的架势。
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几个光头此刻深有体会。
刀疤男道:“小姐,您要是再不走,一会儿我们老大来了,你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等的就是你们的老大!”阮玉糖眼皮也不抬,懒洋洋的说。
另一个光头大汉道:“小姐,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您若是不回家,家里人该担心了。”
阮玉糖顿了顿,半阖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冷嘲。
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船船肯定会伤心难过。
但是船船一定知道,她不会有事。
所以,船船顶多就是对墨夜柏失望,却不会担心她的安危。
他们母子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阮玉糖的心中也不禁对楚湛和蓝舟生出一股同情来。
她这次故意被抓,还不回去,就是故意的。
找不到她,他们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她倒要看看,墨夜柏会怎么惩罚他们。
想算计她,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今天还真就不打算回去了。
飞龙会的老大提前接到了这几个光头的电话,先前就往这边赶来了,所以没和楚湛派出去的人撞上。
小铁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扎着马尾,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的率先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大汉,虽然不是光头,但从眼神也可看出是两个狠角色。
他们一进来,就看见了沙发上的阮玉糖,女子长发垂落,身姿窈窕。
屋里没有开灯,看不清具体的长相,他们也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美人,超级美人。
这三个男人的眼中均都闪过惊艳之色。
甚至,花衬衫的表情也没有之前那么的凶神恶煞了。
“小姐是哪条道上的?”后面那两人关上小铁门,并且上锁。
花衬衫直接开口询问。
他的右手摸向后腰处,不用说也知道那里肯定别着一把枪。
阮玉糖却丝毫没有畏惧。
她终于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打量了花衬衫一眼,道:“你就是青龙会的老大?”
花衬衫,以及周围其他壮汉都是嘴角一抽,花衬衫纠正道:“小姐,是飞龙会,谢谢。”
“哦,是飞龙会,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毕竟你们这个名字有点大众,容易叫人记混。
花老大你不必紧张,我今天就是没地方去,想借你们的地盘睡一觉。
明天你们要是不想留我,我再走就是。”
众大汉:……
他们见鬼一般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子。
就算她有些本事,可这也太嚣张了。
“这位小姐,我姓谢,不姓花。”
花衬衫再次纠正道。
“噢噢。”阮玉糖瞥了一眼对方的花衬衫:“真是对不住,谢老大,对吧?
哈哈,你们这里有床没有?四件套新不新?我累了,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