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的职位丢了,她也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错,只会责怪官人没用。”宁芊娘也无奈道。
她那官人也是个可怜的。
能一路考学到如今,靠得不是婆母,是自家嫂嫂。
赵家长兄年纪挺大,一直是兄似父,可惜早些年没了,嫂嫂守三年后嫁给了一个商人,对方是个和善又大度的,知道她官人有几分读书天分,平日里便多帮衬着,这才能将他官人供出头来。
至于她婆婆,那真是个撒手不管事儿、只知道享受成果之人!
对她而言,官人的职位轻而易举到了手,又怎会珍惜?
宁芊娘将这些也和叶云眠二人说清楚了。
宁香迟以前真没听她说过这些,一直以来都以为这赵家婆子供儿子读书,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没想到族姐夫竟然是赵家前儿媳妇供出来的?!
也都惊呆了。
“可我记得媒婆提亲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宁香迟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敢情这媒婆嘴里的话也都没个真的!?
她如今也在议亲,一生幸福,都要看媒婆一张嘴有没有良心吗?!
“婆母对外一直都说是她自己费心费力供出儿子的,官人心里苦,但总不能议论亲母是非……所以媒婆只怕也不清楚内情……”宁芊娘说着,然后又拍了拍她的手,“阿香,你与我是不同的,你父母有足够的能力替你将未来夫君的底细打探清楚,莫要多想。”
宁香迟吐了口气。
她看向了叶云眠:“叶表姐,芊芊姐这病可能治呀?”
“自然是可以的,我先替她理气活血、祛瘀下胎,再开些养身的药养着便可以的,只是赵家这环境不适合修养,而且,下胎之后,最好过两年再孕育子嗣。”叶云眠实话实说道。
宁芊娘的运气也不算太差,虽然府中胎儿生瘀,但好在没有出现的大出血的状况,要不然以那老婆子对她的态度,这人早没了。
宁芊娘也知道自己府中的孩子早死了。
肚子这么大了,可一直以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心中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但最近婆母的表现,让她更为恐慌,已经想不得太多了。
要不是宁香迟带这位表姑娘来,她连个大夫都瞧不见。
宁香迟此时也有些纠结,这情况,只能回去让族人过来抢人……但这赵家就这一个婆子呆在家里头,若宁氏一族来人,这婆子必然要嚷嚷着他们以强欺弱,而芊芊姐还要继续和姐夫过下去的,那又该怎么办?
叶云眠一直很安静,只说自己该说的。
不过这个宁芊娘如今是她的病人,落入她手里的病人,她肯定是要负责的。
至于旁人嘛……
“我瞧你婆婆……眼底青黑,最近倒一场大霉。”叶云眠慢悠悠的开了口,“差不多就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吧,你手底若是足够的银子,提早请个人伺候着。”
“嗯?”宁香迟懵懵的回头看她,然后压低了声音,瞪大了眼睛问:“表姐,你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