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哗啦~”
然而。
这个时候。
只见对方的布衣被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锦缎。
“诸位情况,这是什么?一个民妇,竟然穿着绫罗绸缎,难道汝等就不觉得奇怪么?”张若虚大喝一声,声如雷霆。
向前涌来的人群,忍不住的停了下来。
“真是绸缎!”
“竟然穿着丝绸!”
“这……这什么可能?”
“这件衣裳,足够一家人吃一个月的了。”
“……”
人群不由的露出疑惑之色来。
“这……这是我自己织的。”女子眼神有些闪烁,说道:“吾家养桑蚕,农耕之家,妇人都要织布,添补家用,这布是我自己织的。”
“你也说织布添补家用了。”张若虚笑得有些得意,说道:“诸位,贫寒人家,就算是自己织布,如此华丽的锦缎,汝等谁愿意穿在身上?”
“诸位,若是自己织出了这等上好的锦缎,多半是会拿去换了粮食吧?”张若虚冷冷的一笑,说道:“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天下养蚕织布之人无数,但是却没有一个会将自己辛辛苦苦织出来的绸缎穿在身上!”
“而你,如今穿着绸缎寒冤,这家境,可不贫啊。”张若虚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这……这是他人送的。”女子赶忙说道。
“他人?谁?难不成是某个富家公子?”张若虚冷笑,说道:“哦,我知道了,你这女人竟然背着自己的丈夫偷汉子,你丈夫知道了,所以就被你和奸夫一起合谋,害死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女子更加的慌张了。
“那是什么样的?”张若虚大声喝问,说道:“你说你是农妇,谁家的农妇出门还要化妆?还要摸胭脂水粉?”
“你脸上抹着上好的胭脂水粉,手上却无劳作的茧!你这姿色虽然不什么样,但是皮肤白皙,显然不是经常劳作之人。”
“说话时,总是故意露出一股媚意。”张若虚怒问:“你到底是何人?”
“我……我……我……”女子不由的有些心虚了。
“老黄,看看尸体的手,也没有茧!”张若虚喝问道。
“诺!”老黄走过去,掰开尸体的手。
说道:“郎君,尸体的手,无茧!”
“哼,现在你还有何说的?”张若虚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今日,我要让你们知道,我是不好惹的!
“这是啥情况?”
“手上长没有长茧,和这件事有何干系?”
“你们傻啊?一个经常劳作的人,手上必然是有茧的。”
“不劳作,岂不是成了世家子了?”
“也可能是无赖子!”
“……”
“如此说来,吾等岂不是被骗了?”
“此女,心歹毒啊!”
“她……她不是白如烟么?”
“白如烟,那是何人?”
“百花阁的娼妓!”
“……”
终于,有人认出了女子的身份。
女子见状。
知道大事不妙了。
起身,然后就要逃。
“拿下!”
张若虚冷冷的说道:“污蔑了我,就想跑!”
“送长安县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