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无法愈合般,所以即便如此浅淡,刚才也被谢云泽敏锐地捕捉到。
“这也能算做是伤?”瞿炎无所谓地笑起来。
旋即像是发觉谢云泽盯着自己,他的瞳仁轻缩,“转过去。”
谢云泽没有跟他的态度计较,低垂着睫羽不再看他,总觉得瞿炎似是并不愿意将伤口暴露在他面前,甚至连情绪都很压抑。
似乎这点伤口对他而言是极其屈辱的事情,竟让谢云泽有种很强烈被勾连的感觉,就像是,他们在争夺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躯体。
还有全部的注意力与喜爱,只是全都被压藏在可怖的危险中。
而为了这些注意力……
谢云泽的眼皮忽然轻微抖动,“那明皓月呢?他在哪儿?”
“你很关心他。”瞿炎沉沉地陈述。
骤然间刚才那股子只要回答、便会承受暴怒的预感再次弥漫,谢云泽只感觉他的胸膛跟自己的背贴得很近,温度滚烫,连阴影都全然将他笼罩覆盖。
他只是想知道结果而已,无意识紧紧抿住饱满的唇,竟就连背脊都逐渐紧绷起来,鼻息间也丝丝缕缕地嗅到压迫性的烈焰气息。
但是没有等他接着询问,瞿炎便笑起来,“他不会回来了。”
“他已经被我吃掉了。”
即便如此,语气里面似是带着汹涌的余怒未消,让谢云泽被惊得心脏猛跳后,又敏锐感受到了里面的深意。
大概率结果并非是他说的这样,只是他赢得多所以他先回来,甚至由于激发的血性还没有消散,他也比起往常要躁动很多。
只要从谢云泽的口中提到别人,他就恼怒得要命,埋头贪婪地嗅他颈侧还不够,甚至伸出滚烫的舌头舔舐了他的喉结。
猝然间谢云泽神经颤动,像是连带着的锁骨的印记、眼皮子留下的痕迹都灼烧起来,勾得他连身体都涌出躁动的热意。
“你……”他甚至能够感受到,似乎在舔舐的短暂刹那,那粗粝的舌头都已经变成龙类的真身,带着无法克制的兴奋颤栗。
他忍无可忍地回头,却倏然觉得背后一空,室内的灯光已经全然亮起来,而瞿炎的身影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脚边还留着点烈焰燃烧的余烬。
但是很快这点余烬也都全然散去。
谢云泽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紧紧抿唇半天都说不出话,只觉得他的每次出现,都像是给自己留下深刻烙印般,无形却触觉敏感。
他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闭着眼试图纾解热意。
但是作用甚微,到最后不得不伏身弯腰,将自己蜷缩起来灼热急促地喘息,克制着自己滚烫颤抖地手指,想要去触碰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