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能撇干净啊。”
戚栖桐发怔的样子还怪好看的,眼梢微红,还有方才动气的痕迹,目光却愣,少见的笨拙感,招叶清弋多看了几眼。
“既然这样,”戚栖桐也不客气,道,“你快给廖原盖上被子,刀带走,桌上的酒杯也别留。”
叶清弋笑了一下:“酒?跟你喝?廖原死前这么愉快?”
话像揶揄,他的笑却像挂上去的,戚栖桐没想太多,如实道:“他先喝醉,我才进来。”
话短,信息量可不少,为什么要等廖原先喝倒再进来?叶清弋拿开酒瓶瓶盖,闻了闻里头,嗅到的酒香里有一丝很淡的药味。
叶清弋想着,戚栖桐不跟着喝,是怕挨不过药劲?他没有解药。
戚栖桐点头:“我跟御医说,最近头疼难以入睡。”
在畅音阁就铺垫好了,真是厉害,不过叶清弋还有不解,他不露面,廖原来了提前说好的地方,不见人,怎么肯乖乖喝酒而不是离开?
追着戚栖桐的视线,叶清弋在桌底找到一块长平君的腰牌,得,有信物廖原就不会跑了,没准看见酒盏的时候还觉得有意思呢。
“瓮中捉鳖啊。”
叶清弋把腰牌扔进戚栖桐怀中,抓起被子往廖原身上一盖,屋内的血气瞬间就少了,接着,他推着轮椅,跟戚栖桐一起离开了这里。
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有暗下去的意思,这也意味着宴席很快就会结束,他们得赶快离开了。
叶清弋道:“廖原醒来后肯定会发现身上的伤口,你没露面,你就说腰牌被偷了什么都不知道,也说得过去,那就委屈委屈我,做你的人证。”
“嗯?”戚栖桐察觉了他声音中的笑意。
叶清弋道:“我与长平君在洗霜园结伴赏梅,相见恨晚,谈天忘了时辰,如何?”
戚栖桐没有更好的主意,心想,这叶家公子够奇怪的,这等祸事也敢掺一脚进来……
叶清弋见他安静不说话,想着刚才在殿中发生的一切确实惊心动魄,这会有些恍惚也正常,该给他时间平复的。
但叶清弋牙痒痒:“廖公子……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么?你也忍心要他的命?”
“不是他。”
戚栖桐很快回答,也很快感受到轮椅飞起来似的速度,他刚路过,风吹在脸上有些刺痛,不过叶清弋似乎心情很不错?
叶清弋和戚栖桐各怀心思地过了一道道宫门,全然没有注意到一个路过的宫门后,藏着个小脸长眼的内侍。
这内侍十分谨慎,等车轮滚过的声音小了之后才从门后冒头,正打算去看看从潭波殿里出来的人,就被人从后面扯住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