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姐弟挖了这么多泥鳅,纷纷跟着在自家水田挖了起来。
挖泥鳅不但补充来了家里的吃食,还能给家人增加营养,还能把田翻了边,很多人都乐此不彼。
沟壑里的泥鳅比较少,所以就挖半天,再用半天让姜臻学习。
近十天下来,又有了近百斤的泥鳅干。
一天早上,冬阳又出来了,暖融融的,步儒在门口读书,姜仪在给泥鳅干翻身,姜臻则在低洼地挖烂泥。
他先把一些烂泥把到处漏风的屋子缝隙都糊上,这样晚上睡觉就不用灌冷风了。
然后把整个塘底整平,接着修筑低洼地的周边,特别是向着涧溪的堤坝,搬些石头加固,并留了个入水口,一个出水口。
他虽然才11岁,年龄不大身体单薄,但是做起事来却非常认真,加上最近段时间营养好,所以个头力气也长了些。
姜仪看他认真工作的模样,心中暗笑;这家伙看样子是想成为鱼塘主啊。
这时,忽然见小河对岸有有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正匆匆的走过,仔细一看,是步儒的亲弟弟步佑,正是她病倒时,带步儒去拿了一块姜和两颗红枣的小家伙。
“阿佑,怎么了?你急匆匆的要去哪里?”步儒也瞧见了,远远的喊了一句。
步佑远远的大声喊道;“二哥,我们家的牛病了,爹爹叫我我去镇上请兽医看看。”
“怎么会病了?”
步佑一边小跑一边说;“不知道,早上还好好的,现在肚子忽然变大了起来,好像快要死了。”
这个年代,一头牛可不是贵重物品,一般的农家有一头牛就是全家之宝了。
“我过去看看。”步儒把书放回房内。
“儒哥儿等等我。”姜仪跟在后面。
踏过吱呀吱呀的竹桥,到了对面的大路往村子跑。
大路的尽头是村子中心了,这里有一棵大榕树,榕树下围了一圈的是村民的房子,步家就是其中一间。
步家在村子也算富农,三间大瓦房围成一个院子,侧边还有一间小点的是杂物,猪圈鸡舍牛栏合为一体的房子。
此时很多村民在院子里面,看着院中的一只大牛犊。
此时这大水牛犊站在院子一个角落,肚大如鼓,口中哞哞的叫着,声音透着哀戚。
“这牛犊有一年半了,一般两周年的牛为成年,这眼看快成年,正是可以卖力气的时候,若是没了就太可惜了。”一个围观的村民摇头叹息。
另一个村民道;“我看着牛是中了蛊,它的肚子会越来越大,最多再有半个时辰,必死无疑。”
“我也听过,应该是在山上吃草的时候吃了什么虫就会这样了。”
“老步,赶紧杀了吧,不然兽医没到牛就死了。”有人好心的劝道。
“对啊,趁没死杀了,肉质还好些,这一身肉大概也能买个几两银子。”
一头成年的牛大概值十多两银子,主要是看牛的健壮程度。
像这样未成年的牛,八两银子就顶天来了,何况这牛不够健壮。
要是死了卖肉就很难说,但绝对会亏。
卖得好差不多能赚回活牛的钱,卖不好就亏大了,还要浪费了几天功夫。
众人的话让蹲在旁边愁眉苦脸的步水贵有些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