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深明大义,是对的,我再给多你一两银子,你送到孟虎哥的家,给他父母。”
虽然到现在为止,她存下来的钱不过二十多两银子,但是该用的钱,她丝毫不会吝啬。
弟弟闻言大喜,高兴的道;“姐姐,你真好,我一开始还怕你会责怪我呢,嘻嘻。”
“怎么会。”她指了指门外的牛车笑道;“你快去吧,陈治把货都装好了。”
“好嘞,我这就去。”姜臻欢乐的转头往朝门外跑去。
…………
春日的下午暖暖融融的,山村宁静而祥和。
姜仪拿着一些潲水伴着的米糠,倒在鸡圈的食盆了,然后学着鸡咯咯咯的叫了几声,满山遍野寻食的鸡便飞快的奔跑过来。
虽然这些鸡整个山坡的找食,吃虫子,嫩芽,草木的种子,但还是怕它们不饱,每天是需要加点吃食的。
看着近百只一斤多的鸡争先恐后的把食物吃完,又慢悠悠的走出鸡圈继续找食,她也心满意足的带着空盆子回杂货店。
走到竹桥的时候,忽然看见远远一辆牛车快速奔来。
姜仪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村子里有牛车的原本就她家一辆,今天多了步修家一辆。
但无论姜臻还是步修,断然不可能这个时候,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回村子。
因为这个时候镇上散圩,人家带着货物准备回家,正是多货物运的时候。
就算早早装满一车先回来了,也不可能跑那么快。
,而且,越来越近的车上也看不到有什么货物。
这疾奔的牛车也引起了陈母的注意,她在杂物间出来,盯着越来越近的牛车看。
“娘!东家!不好了,臻哥儿被人打了。”坐在车头的人高喊一声,姜仪心咯噔顿了一下。
车头高喊的是陈治,看他一脸着急的样子,弟弟肯定受伤不轻,而且,车头上并没有并列坐着的弟弟。
姜仪撒腿就迎着车冲去,只见弟弟果然不在车上。
“怎么了?我弟人呢?”
陈治立马拉住牛车,着急的喊道;“我不敢载他回来啊,他吐了很多血,要是一路颠簸回来,肯定会加重伤势,我把他留在镇上谢郎中的医馆了。”
姜仪听到吐血二字,心里来不及感觉到什么情绪,是担心,惊恐或者是惧怕。但是眼泪已经涌了出来。
她也来不及擦一下眼泪,立马往卧房跑去,一边跑一边叫道;“你马上带我去镇上。”
她回卧房是拿钱。
等拿了钱出来,发现陈治已经调转了牛车,而陈母端了一碗水给自己满头大汗的儿子,
陈治下车想去接水喝,却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陈母吓了一跳。
“我也被打了几拳,脚被扫了几棍。”陈治拉起裤子,只见几条青黑的雨痕,陈母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陈治随即放下裤脚,满不在乎的挥手道;“不是很碍事,娘,你拿些草料和水喂一下牛,它跑太远了,我怕它受不了。”
快速跑回来的姜仪恰好看见那些伤痕,深深看了一眼陈治,嘴里没说什么,但心里已经为他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