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与严府离得不算远,我一直都警着神,马车堪堪停稳,我立马爬了起来,速度那叫一个快,恨不能马上跳下马车,离这个莽夫远远的。
严歧从头到尾都黑着脸,我半直起身子刚越过他,就被他拉住手腕拽了过去,我重重的跌坐在了他腿上,他扣住我的双手将我揽在怀中,这姿势也太……
我怒喝:“严歧,你是不是有病啊?”
“对,我就是有病,你要帮我治吗?”他亦是怒气冲冲的瞪着我。
“我治不了你这神经病。”我丝毫不输气势的怼他,还一边极力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禁锢。
这时香菱爬上马车撩开了帘子,看到我和严歧这番架势愣住,进也不是出也不是,还未开口,就听严歧一声怒吼:“出去。”
香菱瑟缩了下迅速看向我,我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下去,她这才急忙放下帘子下了马车。
严歧将我紧紧揽在他怀里,方才的那一声怒喝就吼在我耳边,我撇过脸去,半边耳朵都还在轰鸣。
我们就这样尴尬的谁也不说话,我也识趣的没再闹腾了。
马车里虽有灯笼,光线却很是不好,我不知道他现在什么表情。
我怕疼,怕他一生气会动手打我,我就是这么怂,刚才还厉害得不得了的样子,现在一怯他就又开始温顺装鹌鹑了。
片刻,严歧放开了我的手,他一手揽在我后腰上,一手翻看着刚才被他钳制过的手腕,看完这只又看那只,我手腕纤细皮肤白皙,被他方才那么一用力,现在两只手手腕都是红红的印子,有些狰狞。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将我更近的环在怀里,两只手替我轻揉着手腕,其实他一放开了我就没那么疼了,这印子只是看着骇人而已,不过他硬是要帮我揉,我也是不敢现在跟他作抗争的。
“为什么?”他突然问了一句,热气顺着我的耳畔直窜上脸颊。
我转脸看了看他,他神色忧郁落寞,正用他那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左边嘴角已淤青,想来孟肇那一拳是砸的不轻,我愧疚不已垂着头细语。
“再有几日我们就要去洛阳了,妾好生舍不得阿锦,又想着两日后阿兄也要走了,到时候就只剩下年幼的阿锦一人,妾心里难受得紧,就想着这几日需得好好的陪陪他才是,这才……”我愧疚是有的,但这番话演戏的成分却是九成九,泪是不可能流的,但还是扯了衣袖乖乖窝在他怀里假意拭泪。
“别装了,我是问你为何要将我的物品都送去碧萝苑?”严歧语气颇有些无奈,但却是不似刚才那般生气。
我演的有这么差劲么?他都这般不屑了?我冷哼了声,转过脸撅着嘴一脸我还在生着气的姿态怒瞪着他。
严歧却是极快的凑上来就堵住了我的唇,我双手抵在他胸前挣扎反抗,他一手揽着我的腰将我圈得更紧,另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勺,霸道无比到不行,还是在啃咬。
逃不开又躲不掉,感觉胸口里的空气在一寸寸流失,他见我不再挣扎,也没刚才那么蛮横霸道了,转而温柔缱绻细细辗转。我心头一颤微生悸动,双臂不由环上了他的肩头,脑子里却想起十三岁生辰前夕,他在汜水河畔第一次吻我时的情形……
忽而感觉唇上一疼,这莽夫居然咬我,我抬手就朝他胸口锤了去,他却抓住我的手揉了揉放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一丝酥麻瞬间蔓延至全身,我感觉自己的脸也顷刻滚烫了起来。
“为何要将我的物品都送去碧萝苑?”这莽夫还真是……
我差点就沦陷在刚刚的柔情蜜意里,他这一问似一盆凉水突的又将我浇了个透心凉,他这性子还真是随了杨夫人了。
“夫君都去碧萝苑住新房了,妾贴心的将夫君的物品收拾好送过去,夫君不满意?”我又开始拿腔拿调,每每不耐或是不想与他纠缠我都是这般阴阳怪气。
“夫人可是醋了?”严歧唇角微扬,还不断往我脸上凑。
我趁他不备立即起身退到他手触不到的位置,冷哼道:“切,醋她?若是醋她我便不会将她纳了来给你做妾了,也更不会在你们圆房后如此欢喜,我巴不得你们恩爱无比如胶似漆呢!”说完还朝他做了个鬼脸。
严歧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身还未起稳就伸手来抓我,我避着他的手狠狠推了他一把就跑,才跳下马车就听到重物撞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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