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内侍宫女过惯了太平日子,都没意识到有人逼宫:“这是角斗场的那些儿郎们吗?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话音未落,只见皇帝身旁的冯公公一脸惊慌的跑来,连袍子都歪斜了:“太后,二皇子率人逼宫——皇上已经离开了大殿,想在您这里暂避。”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若不是真的有了危险,皇帝怎会愿意惊动太后?
更让人吃惊的是,夺宫的竟是二皇子,而不是……宫人们纷纷用眼角看了看楚稚。
太后也立刻问道:“……那秦王呢?”
京营的大部分兵马控制权,都在涂曜手中。
冯公公道:“秦王已去了京营调兵遣将,说是誓要诛杀叛贼,保卫宫闱安宁……”
说话之间,雍帝已领着嫔妃宫人等来此地避难。
楚稚趁人不备,却悄悄走出宫去。
“你们在宫内多传一些二皇子即将攻入宫城,弑君登基的消息。”楚稚看了看的当下形式,思索着低声吩咐几名宫人道:“只在雍帝周遭传就好。”
这些人都是涂曜之前在宫中布置的,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因了他们在皇宫大肆宣扬二皇子即将夺宫的传言,一时间,宫内人人自危,花钿委地,尖叫连连。
“逆子……逆子啊……”雍帝惊怒交加,对二儿子已经万念俱灰:“寡人如此信他,他却将剑对准了寡人……”
已暗中投靠涂曜的丞相忙顺势道:“如今也只有秦王,可以诛杀逆贼,借此燃眉之急了。”
“秦王……秦王怎么还没来?”雍帝躲在桌子下面,曾经令他胆寒的儿子,如今却成了盼望的依仗:“他不是所向披靡的战神吗!怎么还没能镇压叛军啊!”
“陛下,京郊毕竟离宫城二十多里,一来一回也要两三个时辰,”丞相跪地道:“若是陛下愿将虎符赐给秦王,赐他临时之权,以秦王的声名,定能快速平定战乱。”
雍帝早已顾不上许多,终究叹了口气,将那虎符交了出去:“你……传旨秦王,让他代朕讨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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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楚稚正站在宫墙上,说着和方才截然不同的话。
“二皇子久在京中,未经实战,此次必将一战击溃。”
“二皇子的兵马打了两个时辰,还是在宫墙之外,可见不足为惧。只要你们再守内宫墙一个时辰,秦王殿下定然会赶到。”
“秦王殿下!那是妥妥的战神?!”楚稚摇身一变成了涂曜吹:“这些虾兵蟹将,殿下跺跺脚都能收拾了。而且殿下早知有人谋逆,二皇子的举动都在他意料之中,你们不必惊慌。”
只要稳住了宫城守将,让二皇子无法顺利攻克皇宫,等涂曜率军前来,便是以平叛的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