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更难。
即使老板愿意放弃一部分,已经跟田清璐订婚,那也得处理好各方关利益关系,尤其是田家。
这种权衡哪能是一句话的事。
当然,这对温笛来说挺残忍,永远是被选择的那个。而她对老板的感情从来不在老板取舍和权衡范围内,只有老板自己不想放手时,才去重新权衡。
还没到公司,严贺禹收到温笛的消息,她说后天去探班沈棠,之后飞节目组,等录完节目,再好好陪他。
严贺禹问她:【想几点走?我让人申请航线。】
温笛:【不用,我已经订了机票。】
严贺禹让她退票,把私人飞机给她用。
隔天,温笛飞去横店。
严贺禹没空送她,他也很少送她去机场,接机次数比较多。
温笛到达横店快傍晚,沈棠正在拍的这部剧,编剧也是她。她跟导演认识,坐在导演旁边,看着监视器里沈棠的表演。
今天沈棠不在状态,这场戏拍了三条依旧卡。
导演要求高,直到拍到第六条才过。
沈棠今天的戏份全部结束,她收工去卸妆。
温笛递给她一杯果蔬汁,打趣她:“是不是我来探班,你激动到找不到状态。”
沈棠实话实说:“刚才看台词想到蒋城聿,被他给气的。”
温笛笑,“蒋城聿现在在国外出差,等回来,你好好修理他。”
沈棠卸过妆,两人回酒店。
温笛没订房间,住沈棠的套房,两人泡过澡,靠在沙发里敷面膜,说话时用手指按住面膜的一角。
沈棠示意她看热搜,“你又上了。”
温笛一头雾水,“什么热搜?”
她忙打开手机。
沈棠说:“祁明澈下午更博,发了九宫格照片,五张海棠村的风景照,剩下四张人物照里都有你。”
这么快上热搜榜,应该是《如影随形》节目组的功劳。
“有一张是你骑三轮电动车载爷爷在海边遛弯。”这张也是沈棠最喜欢的,照片里,爷爷高兴得像个孩子。
温笛看着这组大片,原来那天他也提前去了海棠村,还抓拍到她跟沈爷爷。
祁明澈选在这个时候发博,不知道是不是在跟她和解。
不管怎样,她喜欢这组照片。
点赞后,她转发。
刚转发过祁明澈的微博,瞿培给她打来电话。
瞿培知道了祁明澈误会温笛一事,现在祁明澈以这样的方式示好,她的意思,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怪祁明澈,是明见钧太狡猾。”
她希望温笛放下手头的事,不计前嫌去转发一下。
温笛说:“转了。”
瞿培甚是欣慰,她之前还担心温笛不愿让步,“马上录制第三期,到时我去探班,请你跟祁明澈吃顿饭。都在一个圈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闹僵对你没好处。”
温笛过意不去,瞿培这个老板当的不容易,事事为她着想,“我跟他好好相处就是了。您最近身体不舒服,尽量别奔波。”
《如影随形》第三期的主题是大自然的馈赠。
温笛在横店陪了沈棠两天,之后飞往《如影随形》录制目的地。
第三期录制时间大概一周,情人节那天也要录制,她没时间陪严贺禹过情人节。
当初还信誓旦旦,不管天涯海角,她都飞到他身边陪他。
录制的第三天,瞿培和阮导来探班。
瞿培最近半年身体不是很好,年轻时拼事业,严重透支身体,现在上了岁数,各种力不从心。
阮导不放心她,只要她去稍远的地方他都会陪同。
温笛亲自倒了两大杯热水,给他们一人一杯,“不是说了让您别来,这里可不比家里。”
瞿培拍拍身上的羽绒服,“我穿得多,去南极都不怕。”
温笛陪他们聊了会儿,接着去录节目。
今天收工早,回城区的路上近两个钟头。
一路上风景不错,只是不能往下看,像是行走在悬崖峭壁,让人心惊肉跳。
温笛录了一段视频,发给严贺禹。
一直到城区,他还没回复她。
今晚瞿培请客,请节目组所有人。
温笛随剧组的车前往订好的饭店,瞿培和阮导在那等他们。
车子还没到饭店,温笛收到群消息,说瞿培被送去医院。
晚上的聚餐泡汤,所有人都陪着去了医院。
温笛因为担心瞿培的病情,车刚停下就推门往下冲,手机从口袋滑到座位上根本没感觉到,后来错过严贺禹回过来的电话。
她给严贺禹发小视频时,严贺禹在开视频会,等他会议结束再回过去,无人接听。
严贺禹反复看了两遍小视频,他听得很清楚,温笛在视频里说收工回酒店路上,可她的电话却打不通。
隔了半小时,他再次拨打,依旧无人接听。
就算是泡澡,她也是手机不离身,除了录节目,她从不让手机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严贺禹在拨打三遍后,搁下手机,接着处理邮件。
不知不觉一个钟头过去。
康助理敲门进来,询问:“严总,您有没有跟温小姐联系?”
严贺禹心里咯噔一下,不答反问:“温笛怎么了?”
康波把在网上看到的消息说给他,有网友传出来,《如影随形》节目组有人被送到医院抢救,拍了一张救护车停在急诊门口的照片,围在车边的人有好几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穿着统一的工作服。
截止到现在,节目组并未回应,不确定是谁被送去抢救。
“我已经让人联系节目组,也在联系发视频的网友,可能需要几分钟时间。”
严贺禹继续拨打温笛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这样的感觉,跟那次他去海棠村看他,等他从民宿出来,在视线范围找不到她,两种感觉莫名重合。
他没空看网上的消息,问康波:“具体什么情况?”
康波把网友的揣测说给老板:“那边地形险峻,回酒店的路上有一段很危险,是车祸多发地段。”
严贺禹知道地形险峻,温笛分享给他的小视频里,拍到的路两边看上去十分陡峭。
被送去医院的人不一定是温笛,或许,她手机恰巧不在身边。
可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他问蒋城聿要来沈棠的号码,让沈棠再帮忙打听一下。
挂了沈棠的电话,严贺禹盯着电脑右下方的时间看。
办公室的沉默把等待的时间无限拉长。
每隔几秒,严贺禹都要瞅一眼手机。
他问康波:“节目组那边有没有发声明?”
康波时刻在关注,摇摇头。
他安排打听情况的人,暂时也没消息。
其实只过去两分钟而已,再快也不会那么快。
这时候的两分钟,漫长得犹如两年。
在第五分钟时,手机终于振动,显示是沈棠的号码。
严贺禹快速按接听键,“温笛没事吧?”
沈棠说:“没事,是她的老师瞿培被送去急救,已经脱离危险。温笛的手机落车上没在身边。”
严贺禹稍作平复:“谢谢。”
挂上电话,他拿起手边水杯,喝了半杯水。
这是几年来,康波第一次看到严贺禹情绪波动。
严贺禹放下水杯,跟康助理说:“没事了,你去忙。”
康波点点头,关门离开。
严贺禹打开温笛的对话框,考虑半晌,他留言:【这期节目录制几天?我让康助理预约时间,你回来后,把你名字加别墅房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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