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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高文离去,看着坐在座位上,拿着状纸反反复复看,良久不语的徐珵,刁化龙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他先前之所以领高文过来拜见自己的老师,除了真的对高文有好感之外,更多的是为了自己,怕受到牵连。
却不想,高文一来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这个时候,刁化龙再不敢说什么,只坐在一旁,感觉屁股像是坐在针毡上一般。
等了半天,徐珵才将手头的状纸收起,放到一边:“子麟,这事你怎么看?”
刁化龙战战兢兢回答说:“恩师,此事想必你老人家已是心中有数,有了自己的决断。学生愚钝,不敢乱讲,全凭恩师吩咐。”
“你啊,你啊!”徐珵摇头:“子麟,你在京城候缺多年,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放你出京任职吗?其实,区区一个正七品掌印官,也就是老夫一句话托个人情的事。”
刁化龙:“那是恩师要磨砺学生。”
“磨砺,呵呵,只怕你心中对为师是诸多怨气吧?”徐珵这人的人品很糟糕,可有一样却不错,非常护短。对自己的人,态度也非常温和。他笑了笑,道:“其实,不是为师不肯提携你,实在你你这人有两项短处,不好使用。”
刁化龙大奇:“还请恩师训示。”
“一个是你的长相实在有碍观瞻,你若做官,百姓见你貌丑,心中必然不敬,朝廷威严何存?老夫拿你也甚是难办。”
刁化龙窘得满面通红,一双绿豆小眼更是缩得几乎看不见了,讷讷道:“学生也常为此事苦恼。”
“说起来,高文这人生得道是仪表堂堂,且文章了得,只怕是老夫的学生中唯一拿得出手的。”
这话传递过一个意思,徐珵是真的对高文动了心,想要收入门想。刁化龙精神顿时一振,高文是他一手提携起来的,若高文真的能用,自己也算是为师门立了一功。
徐珵接着说:“第二,你这人科举之路坎坷,读书不成。至于做事,也是个没头脑没主见的,成不了什么事,说不定还得将事情弄砸了。以你才具,此生也就一个四品到头了,不会有太大造就。所以,为师就一直不太想起用你。你我师生一场,这话倒不妨同你说得明白。”
刁化龙没想到自己在恩师的心中是这样的地位,虽然窘得满头热汗,却为他的开诚布公和诚挚而感动。不觉得眼圈发红,哽咽道:“学生无用,堕了师门名望,给恩师面上抹黑。学生也没有什么心思,只愿在任上干上几届,也算是对我满怀期盼的父母有个交代。”
徐珵叹息一声:“子麟,为师的话说得有些重,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切不可妄自菲薄。你虽然别的不成,可心思纯良,心中记挂着为师,我如何不知道。罢了,这些话儿咱们以后再不要说了。”
“是。”刁化龙擦了擦眼睛,道:“恩师,高文所说这事关系实在太大,再说,又没有切实的证据。学生以为,若是贸然插手,不但要得罪陕西的官员们,说不好还得顺藤摸瓜理到太仆寺去,那才是说不尽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管为好。”
“不管未必就妥,多一事有的时也是好的。”徐珵突然淡淡地笑起来。
“恩师。”刁化龙感觉到什么,瞪大了眼睛。
徐珵:“得罪陕西地方官员,我徐珵又不是陕西布政使,这地方乱成一团糟,官场人心动荡与我何干?至于太仆寺,甚至朝堂中的大人们,嘿嘿,这是他们的麻烦,却不是某的。我等做事,需要考虑的不外是得失二字。得到什么,失去什么。若是失去的被得到的多,那就别做。反之,则不然。”
刁化龙不禁张大嘴巴:“恩师的意思是……”
徐珵:“回到高文这案上,如果陕西一干官员真贪墨了马政银子,一般捅到朝堂上去,那可是翻天覆地的大动荡,说不好要牵扯到什么大人物。到时候,老夫确实要平白地多几个厉害的对手。可这有如何,如今朝堂上的大人处心积虑要将某赶出京城。这次来陕西募兵的差事,我也没办好……”
他摆了摆手示意刁化龙听自己说下去:“是的,其他几路的御使们也比老夫好不了多少。可人家回朝之后,却没有人挑错。道理很简单,他们就是给别人找麻烦的言官,难不成自己弹劾自己。倒是我徐珵,怕是要糟。说不好就有人借题发挥,最后来个墙倒众人推了。”
“所以说,不管高文这件案子,某一无所得。管了,却也没什么好损失的。说不好,呵呵。”
他笑起来:“浑水一凼,自顾不暇,还又谁敢寻我晦气?”马政黑幕,巨大窟窿,就算现在不爆出来,迟早也会是纸包不住火。老夫一但插手,那就是手握公理和正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刁化龙这才明白过来,恩师现在是惟恐事情不大,要搞个大新闻。若是陕西马政的案子捅到天上去,朝堂和陕西必然乱成一团,到时候,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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