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日与月交替不断,主殿的门开开合合,一位位丹法堂的弟子进进出出,轮换着,以保持最高的状态为风宁治疗。
不知过去了多少天,主殿的门有一次打开,丹法堂的弟子带着疲劳,全部走出。
慕予希蹲在地上,茫然地抬起头,看向这些人。
时亦双手环抱靠在墙壁上,见他们出来,关切地问:“如何?”
丹法堂的弟子们面面相觑。
慕予希心沉了下去。
“宗主。”其中一名丹法堂的弟子出声,“我们尽力了。”
慕予希“噌”的站起身,逼近:“什么意思?”
“我们保住了尊上的性命,但是无法唤醒尊上。”那人解释道,“应当是尊上消耗了太多灵力,身体无法承受。”
“什么意思?”慕予希问。
“什么时候能醒,要看尊上自己。”那名弟子欲言又止,迟疑了会,继续道,“而且,尊上的灵海破碎太过严重,依靠续灵草的药效,勉强滋生出一丝。”
“有推测阿宁什么时候能醒吗?”时亦问。
慕予希紧张地看着那名弟子。
“回宗主的话,我们怀疑……”那名弟子说不出口。
“怀疑什么?”慕予希追问。
“尊上,或许无法醒来。”那名弟子见慕予希脸色不对,补充了句,“但凡事皆有例外,尊上或许过了这段恢复期,便能醒来。”
时亦抿唇,良久后“嗯”了声。
“我能进去了吗?”慕予希颤抖着声线。
“可以。”那名弟子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慕予希手指轻轻搭在殿门上,反倒是不敢进去了,她害怕见到风宁后,会崩溃,会打扰到风宁的休息。
可最后,想见风宁的心战胜了所有,她推开殿门,轻手轻脚地进入。
只抬眼,便瞧见了床榻上,心心念念了许多的人。
脆弱的,易碎的,没有生机的。
慕予希捂住唇,止住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呜咽声,手脚冰冷僵硬地朝着不远处的人慢慢挪动。
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等到走近,更为清楚的看清眼前的人,干涸到哭不出来的眼睛涌出温热的液体,她慢慢蹲下,扶在风宁的床边。
床榻上的人眉目平和,五官精致,像是具假人般,安静地躺在床上。
身上的血衣早已被换成女人向来穿着的浅蓝色衣衫。
慕予希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到风宁垂落在床边的手背,脸颊轻轻靠过去,如同风宁轻抚过般,她闭上了眼,低喃地唤:“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