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们一起沿着街道慢慢前行。
这一片距离陈韵城的小商店挺近,附近都是老城区,能看见高楼大厦,也能见到老楼房和老商店。
这样跟宁君延一起沿着街边散步,让陈韵城回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他们两个去外面偷东西,经常出门的时候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连公交车也坐不起,就沿着街边走路。
干爸干妈的院子在城郊,他们不敢在附近偷得太频繁,害怕被人认出来,只能沿着街边一直走到人流往来密集的市中心路口。最远的一次陈韵城记得他们走了两个小时。
宁君延的鞋子不合脚,走到的时候,他们在天桥下面的阴凉处坐下来,宁君延把鞋子脱了,脚后跟磨了个又大又亮的水泡。
陈韵城不敢把水泡给他戳破,就只找了点卫生纸,用力揉得柔软了,把脚后跟给他包起来。
结果那天晚上回去,那张卫生纸浸着淡黄色组织液和鲜红色的血液,贴在宁君延的脚上已经烂了。
他们两个躲在房间里,宁君延坐在床边,陈韵城蹲在他面前,把卫生纸一点点撕下来,又接了清水进来给他洗脚,最后翻找出一张创可贴,小心翼翼地给他贴在脚上。
贴好之后,陈韵城蹲在宁君延面前,抬起头看着他笑,问他:“还痛不痛?”
宁君延摇摇头。
陈韵城端起地上的盆子,走到院子里把水倒了。
这样散步让陈韵城恍惚又回到那个时候,不过宁君延长高了,他自己也长高了,却始终还是比宁君延矮了那么几厘米。
天早就已经黑了,他们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宁君延话很少,陈韵城在渐渐找到小时候的感觉后,并不觉得宁君延不说话有什么不好。毕竟从很久以前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他说话,宁君延听着,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靠近陈韵城的小商店前面,有一栋楼房的外墙在维修,贴着外墙搭着一排脚手架,行人只能够从楼房底层的商铺和脚手架之间狭窄的通道穿过去,还要小心脚下和头上的钢管。
本来冬天天冷人少,又被脚手架遮挡住,这一片的商铺生意不好,早早都关了门。
路灯的光线被搭在二楼高度的一层木板遮挡,这条狭窄的通道顿时十分阴暗。
陈韵城走在前面,对宁君延说:“小心一点。”
宁君延很轻地“嗯”一声。
陈韵城抬手将落下来的围巾搭回肩上,他一边走一边心想,等走到店门口,就帮宁君延打一辆车送他回去好了,毕竟宁君延一路陪他过来走了那么远。而且时间不早了,请宁君延进去坐也不合适。
抬起头,他看见这条狭窄的通道尽头,站了个人在那里吸烟。
当时陈韵城并没有想太多,直到快走到那人面前时,红色的光点突然灭了,那个人在黑暗中朝陈韵城伸出一只手来。
陈韵城下意识往后面避让,而比陈韵城反应更快的是身后的宁君延,他抓住陈韵城肩膀将他往后拉,自己侧身从陈韵城身边绕过去,迎上了那只伸过来的手。
黑暗中的人愣一下,随后去推宁君延。
可是谁也没看清宁君延怎么动手的,下一秒他已经掐住了那个人的脖子,把他往后一推。他们本来就在通道的尽头,宁君延这一推便将人推到了通道外面,那人的脸暴露在路灯光线下。
陈韵城看清了袭击他的人是关安霖。
我问我当医生的朋友,三十岁有没有可能成为三甲医院副主任,她说很难,我想也不是不可能,就随便发挥了。
顺便宁医生打架很厉害,下一章会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