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宁君延抚摸陈韵城的耳朵,摸得他耳廓通红,说:“我还以为你会答应跟我结婚。”
陈韵城说:“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太着急。”
宁君延缓缓说道:“可我想干你。”
陈韵城无力地垂下脑袋,“宁医生,你可以说话不要这么粗俗吗?”
宁君延说:“那换个说法,跟你性——”
“好了,”陈韵城打断他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要再说了。”
宁君延似乎很遗憾,“我以为你也想的。”
陈韵城都不想看他的眼睛,只盯着他领口边缘突出的喉结,“又不是一定要结婚才能做那些事情。”
宁君延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伸手抱着他站了起来。
陈韵城整个人被他抱到了半空中,只能匆忙用手臂搂住他肩膀,看见那个戒指盒从宁君延身上滚落到地上。
“戒指!”陈韵城喊。
宁君延说:“等会儿捡。”他抱着一米八的陈韵城朝自己房间走去,一点也不觉得费力。
陈韵城很紧张,揪住宁君延的衣服,“我没有说现在就要跟你做什么。”
宁君延脚步没停,只是想了想,说:“那我不进去。”
陈韵城没想到有一天会听到一个男人对他说这种话,顿时脸完全红了,他抱紧宁君延的肩膀,说道:“让我去洗个澡。”
宁君延说:“我帮你洗。”他抱着陈韵城进房间,然后用脚踢上了房门。
陈韵城第二次在宁君延床上过夜,不像上次喝醉了,这次他本来应该很清醒,却又依然觉得头晕目眩,一切仿佛都不真实。
第二天早上,宁君延起床的时候他就醒了。
宁君延要上班,所以没有叫醒他,只在下床之前亲了亲他的脸颊,之后便安静地换衣服和洗漱。
陈韵城一直闭着眼睛装睡,甚至宁君延出去房间了他也没有动,直到听见外面大门传来关门的声音,他才睁开眼睛摸索着看了一眼手机,宁君延去医院应该不会回来了。
他坐起身,被子滑下去露出满身的斑驳痕迹,全是宁君延留下的。他又忍不住掀开被子,看见自己泛红的大腿内侧,宁君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然而这种除了没有进去,磨得他腿几乎破皮的行为,在陈韵城看来和做到最后也没什么区别了。
陈韵城下床,他昨晚被宁君延抱回房间之后就没离开过,还得回去自己的房间穿衣服。
起身的时候,陈韵城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戒指盒,他甚至不记得宁君延是什么时候去把这个掉在餐桌下面的小盒子捡回来的。
盯着那个盒子犹豫了很久,陈韵城伸手拿起来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戒指,因为是男式戒指,铂金的表面镶了很小的碎钻,不夸张却很好看。他迟疑着把戒指戴在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指环大小刚好合适,也不知道宁君延是按照什么尺寸定做的。
他想起宁君延的话,宁君延说要给他安全感,陈韵城盯着戒指忍不住笑了笑,最后还是把戒指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盒子里面。
宁君延下午要回去家里团年,他没有安排手术,医院下班时间一到便开车离开了。
所谓的家里,其实是他爷爷家,今天是宁家一大家子团年。
虽然临近过年,下班高峰期的市区街道依然拥堵,宁君延开了四十多分钟,天色都已经变暗了才将车拐进一个已经有些年头的别墅小区。
他爷爷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并不想要搬到市郊去。
把车子停在小区里的路边停车位,宁君延朝宁家的独栋别墅走去。
他可能是最后一个到家的,远远便看见整栋别墅灯火通明,听到里面传来热闹的人声。一楼客厅的大门敞开着,他走进去时,面对大门方向坐着的表妹首先看到,说:“君延哥回来了。”
其他人才都转过头来,纷纷与他打招呼。
他点了点头,走到坐在躺椅上的爷爷身边,说:“爷爷新年快乐。”同时递上了自己买的新年礼物。
礼物是一盒茶叶和一个紫砂壶,宁老爷子很喜欢,把紫砂壶拿出来摩挲了好一会儿。
宁君延的母亲舒蓉站起身,说:“既然回来了,那就准备开饭吧。”
一大家人围着餐桌坐下来。
宁君延的父亲宁章宏是家里长子,他下面还有一对弟妹,弟妹又各有子女。
宁章宏和舒蓉夫妻平时并不住在这里,但是舒蓉招呼大家坐下,又吩咐保姆上菜,俨然一副主人姿态。
宁君延坐下来的时候给陈韵城发了条消息,问他吃晚饭没。
舒蓉看见了,说道:“如果不是工作急事,这种场合就不要拿手机出来了。”
宁君延平静地看她一眼,等到消息发了出去,才将手机放回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