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瞧着阿月将小瓷盏揭开,凑到她鼻子跟前闻了一下,一股熟悉的气息顿时让自己有些迷糊。
“听永寿说,这是冻疮膏,抹一下就好了,你的手上长冻疮了吗?”阿月拉起阿秀的手看了一眼,果然瞧见小拇指的地方红肿起了一小块,只笑道:“就知道那些小厮不老实,竟往我们手上乱瞧。算了,看他还有些良心,不跟他们计较。”
阿月用手指抠了一些出来,擦到了阿秀长冻疮的手指上,药膏带着丝丝凉意,让原本有些发热麻痒的地方舒服了起来,可阿秀心里头却有些纳闷。这冻疮膏怎么和以前国公府里头,老太太每年赏给那些老嬷嬷们用的,是一个味道的呢?
“那永寿有没有跟你说,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这我可没问,他是给你的,又不是给我的,你想知道你问去。”阿月把东西往阿秀的怀里一塞,翻了个身睡觉去了。
阿秀躺下来,看着这熟悉的瓷盒,又闻着这熟悉的膏药味道,心里头却有些惴惴不安。想来想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不过后来她转念一想,听说老太太的这些东西,也是在雅香斋里头定制的,可能外头卖的,和国公府里头用的都是一样的也未可知。
阿秀阖眸睡着,反正十六岁的萧谨言是不可能认识阿秀的,不然他也不会追着自己问:你叫什么名字?阿秀想了想,把东西塞到枕头底下,安心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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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越近年底,兰老爷的应酬颇多,方姨娘一直想向他提兰婉想去国公府的事情,都没找到机会。这日正巧是小年夜,兰老爷生意上的事情也全部打点完毕,就等着明日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过个大年。
朱氏正在兰嫣的绣阁里头为兰嫣整理去国公府的行头,看见兰嫣只带了几件平常在家里头家常穿的衣服,便忍不住开口道:“我特意给你做的新衣服,你偏要送人,如今这行李,倒是让人看着寒酸了。”
兰嫣一边收拾自己的妆奁,一边道:“我上回瞧见国公夫人的穿戴,也不是那般华贵奢侈,母亲不是为了见她,还特意换了素净些的衣服吗?我何必弄成一个暴发户的样子进去,反倒让人看不起了。”
朱氏素知兰嫣懂事,听她这么所倒是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也是,国公府是泼天富贵的人家,便是穿金戴银的进去,人家也未必就高看我们一眼,倒不如平平常常的就好,倒真是我想左了。”
兰嫣又道:“听说昨儿方姨娘带着婉姐儿找你要新衣服了,母亲可是应了?若是应了,我可是不依的,母亲也说了,如今在京城,没有老太太给她做主,断然是不准她再猖狂的。”
朱氏只笑着道:“我自是没答应,只说开年做春衫的时候,多给婉姐儿做一套罢了,倒是没想到,她居然应了。”朱氏哪里知道方姨娘心里头打的如意算盘,这么一点小亏想要让她吃下去,也是不容易的。
两人才又聊了一会儿,外头小丫鬟只进门传话道:“回太太,老爷和方姨娘过来了。”
兰嫣听闻方姨娘也来了,只微微皱了皱眉头,将那妆奁盖好了,放到一旁的箱子里道:“谁又没请她,跑到这儿招人嫌。”
朱氏只叹了一口气,扯了扯兰嫣的袖子,让她一同到厅中相迎。
兰老爷这半个月把京城的一众琐事都安排好了,心情愉快,所以今儿方姨娘向他提出让兰婉同去国公府的要求时,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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