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枫不休不眠骑了三天的马,中途到驿站换了两次马,每个驿站管事都提出让医者帮余枫处理伤势,但都被余枫拒绝了。
他必须赶在季夏到咸阳之前,先回到宫中好好捯饬一番才行。跟着军队行军打仗许久,除了征战回来能有热水擦擦身,其他时候,军营从上到下都没有人洗澡擦身。既然跟随王翦行军打仗,就要遵守军队的纪律,这点余枫非常清楚。
奔波多日,余枫终于来到城郊军营。在亮出王翦的信物和信笺后,当值的小都尉徐诚让人把余枫抬到营内,由军医来治疗。
此刻,余枫正趴在营帐中的行军床上,大腿处一片火辣辣的触感。余枫的某一世叫许宣,是一位医者。
所以他也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伤口出水严重,很可能会出现病温。熬过病温也就没事了,但有太多病人熬不过……
虽然知道情况不妙,不过他也没有太过担心,毕竟有季夏在。他们离开云霞洞的时候,小灰拿了很多草药给季夏,相信这里面一定有他能用的外伤药。
没一会儿工夫,营帐被掀开。从帐外走进来一个老军医,身后还跟着一个小药童。余枫打量了一下,老军医中等身材,看着有50多岁,精神奕奕的。而小药童看着只有7、8岁,背着一个大大的药箱,水汪汪的眼睛里装满了好奇。
老军医观察了一下余枫的伤势,又把了把脉,发现余枫并没有病温。于是从营帐角落拿了一把小马扎放在床前,又从药箱里取了一把青铜剪刀,放在火烧稍微烤了一下,便开始翦伤口边缘的裤子。一边操作,一边还在跟小药童讲解着。
片刻功夫,能翦下来的都剪下来了。剩下的就是撕开和皮肉黏在一起的布匹,再上药包扎。老军医跟余枫交代了一声,让他忍着点,便开始小心翼翼的操作起来。
撕开布匹的时候,那钻心的疼痛让余枫蹙紧了眉头,但他既没有乱动,也没有吭声。他不想影响老军医,也担心万一某天季夏来军营,听到关于他不好的传言。
余枫感觉自己咬牙忍耐了许久,老军医终于把黏在皮肉上的布匹都处理干净了。看了看余枫的伤势,老军医从箱子里拿出一瓶上好的外伤药,涂抹在患处。又拿了干净的细布,给余枫包扎伤口。等伤口处理好,老军医叮嘱余枫不能碰水,注意忌口等等,说完便带着小药童告辞了。
在营帐外等着的徐诚,对余枫改观很大。起初见余枫骑着马不休不眠的赶回来,徐诚还以为这是哪位将军派回来的死士。后来看了王翦的信笺,发现余枫就是个任性的公子哥,偷摸上了战场。
徐诚估计余枫是受不了军营里的苦日子逃了回来,谁知在营帐外等了许久,也没听到余枫的哀嚎声或者辱骂声。徐诚自认为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现在却十分佩服余枫。因为这种痛,他也承受过,虽不至于哀嚎但也会哼哼几声。
等老军医走远后,徐诚也掀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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