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蜜芬叹道。
“我们也同样的可怜可悲……”
丹菡感叹着,转首看门外,却见布鲁回转,他提着烧水壶进来,把壶架在火灶之上,燃点了柴火,回头看着屋内的五姐妹,产生一种如梦若幻的不真实感,不由得说道:“我的屋子如果有记忆的话,定然会把‘今日’牢牢地紧记!”
“为什么啊?”
蜜芬很是好奇。
“因为精灵族五个高贵的姐妹同时莅临我的破屋……难道这不是值得纪念的隆重日子吗?我待会得在外墙刻上一行字,上面就写:精灵族高贵的尤沙五姐妹于某年某月某日到此破屋一坐或一躺,嘿嘿!”
布鲁说到后面,得意地笑了出来。
艳图从床上坐起,弯腰捡起床前的鞋就砸掷过去,喝叱道:“混蛋,烧你的茶水,哆嗦什么!”
布鲁被鞋砸中嘴唇,心头不爽,拿起花鞋丢进火灶,烧了。
沉冷的丹羽惊叫道:“杂种,那是我的鞋……”
布鲁暗惊,急忙道歉:“丹羽小姐,我不知道是你的鞋,我以为艳图小姐的,她拿鞋砸我嘴,我就把鞋丢进灶烧成灰!”
丹羽冷笑道:“艳图砸你,你敢反抗?”
“不……不敢。”
布鲁额头冒汗,刚才冲动之余,做出过份之举,且在语言中表现得太无顾忌,差点坏事。
“量你也不敢!”
艳图恼嗔一句,转脸朝丹羽道:“三姐,不好意思,情急之下拿到你的鞋子就砸,现在害你没鞋子穿……这可怎么办呢?总不能够让三姐穿着一只鞋子或是赤脚走回去吧?”
布鲁听到此处,忍不住又道:“精灵不是自称喜欢自然吗?有时候用脚儿亲吻大地,越显精灵的可爱和纯洁……”
“你放屁!”
丹羽冷叱,怒道:“低贱的生物才用它们的四肢亲吻大地……你是在取笑我吗?”
“不是……我怎么敢取笑丹羽小姐?只是觉得精灵应该亲近自然,那才算是纯粹的精灵……”
“这里除了你是半精灵杂种,其余的所有人都是纯粹的精灵。是否因为我们平时对你太和善,你渐渐地忘记你的身份?”
丹羽那双冷眼直盯着布鲁,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冰刃。
丹羽本性冷酷,很少言语,除了上次她莫名其妙地跑过来“问尺寸”之外,在布鲁的记忆中,她很少正眼瞧他,更别说跟他说话或者叱骂他。
布鲁愕然地看着屋内的五姐妹,在这五女之中,有三个跟他有着不可剔除的“肉体关系”而他对她们,总有一种陌生感。
拿最早发生关系的丹玛来说,她平时优雅典静,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也有着精灵特有的令人着迷的高贵气质,只是他老觉得丹玛的心最深沉,且多变,他至今弄不懂她……
五姐妹中,性格最奔放的无疑是艳图,这种性格让她的心思也相对的单纯易懂,可是她平时仍然极尽她的所能掩饰她和他的关系——这是可以体谅的,毕竟谁都不愿意和“杂种”扯到一块。
丹菡则让布鲁更加的糊涂且有些愤恨,他怎么也弄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的性格跟丹玛有些相像,平时秀娴雅静不爱言语,但也不是丹羽那种“冷酷”只是她在克卢森王俯所做的事情,让他觉得她亦是一个很冷酷的精灵——竟然在他插入她的yīn道的时候,绝对地把他“电昏”说不冷酷,也没人肯相信。
相对来说,一直没有多少接触的蜜芬就善解人意多了,她也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只是她的眼睛里仿佛总隐藏着一些闪烁未定的东西,这也许是因为她太年轻的缘故;但近些日子的接触,布鲁发觉她比她的姐姐们可爱。
起码蜜芬没有故意地为难他!
在精灵族,优雅和安静,是精灵们执着的美好,所以五姐妹中,除了艳图,其实都算得上安静,只是这种“安静”各在所异:丹玛性沉静、丹菡似娴思、丹羽独冷酷、蜜芬人随和。
她们不但心性各异,体貌亦是各有千秋:以冷艳论之,丹羽铁然胜出;若论肉感的美,艳图当仁不让;暗藏的妩媚,让丹菡比她的姐妹多出一些成熟的风韵;蜜芬的年轻和美貌是尤沙家庭和克卢森王俯的结晶;然而完美地把体貌和气质组合起来的,始终是身为大姐的丹玛?尤沙。
邪恶的念头又在布鲁淫邪的脑袋里成形:哪天把她们五姐妹摆到床上,让她们在他的胯下挣扎、淫叫……
(嘿嘿!杰杰!嘿嘿……
布鲁失控的淫笑流露在脸上,四姐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猜测刚才艳图是不是砸得太使劲,砸得他脑神经震荡?
抑或是被丹羽吓傻了……
艳图穿鞋下床,走到他面前,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叱道:“杂种,你傻了吗?水烧开了,快给我们泡茶!”
“我得出去采些生茶叶……我平时不喝茶,很少备有茶叶在屋。”
“快去!”
布鲁要出去时,一直装睡不语的丹玛却道:“杂种,采茶叶的时候,顺便准备一下草鞋的料草吧。”
艳图惊道:“草鞋?大姐,杂种会织编草鞋吗?”
“他没有什么不会的……”
“是啊,艳图小姐,什么活我都会干,而且干得很好。我这出去,回来织一双美丽的草鞋给丹羽小姐,赔她的被我烧掉的鞋。”
布鲁说罢,兴冲冲地走出去,五姐妹看着他的背影,各有所思。
不久,布鲁回来,泡了茶后,他走到门前,坐在地上,开始编织草鞋……
五姐妹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看着他一根草一根草地编织,那些草儿的颜色各异,渐渐地编织成一双简单而美丽的草鞋;这编鞋的过程并没有花掉他太多的时间,也就刚巧是五姐妹喝茶的所用的时间罢了。
丹羽获得新鞋,也懒得跟他计较“烧鞋”之过,但艳图心里不是滋味:为何要叫她的男人要替她的姐姐编织美丽的鞋子呢?
早知她不拿鞋子砸他……
艳图看丹羽的不同往常的眼神,丹羽亦有所感觉;且艳图面对布鲁时的异常,一直都是她心中所疑惑不解的。
艳图虽然直性子,却并非无理取闹的女孩,然而每当她面对某些时候(譬如赤裸时)的布鲁,她的言行就显得很没有道理,这些,从上次艳图疯狂地跑到河里揍布鲁的时候,丹羽注意到了。
同为姐妹,彼此之间,总有些了解;丹羽清楚艳图绝非那种看到男人的裸体就发飙的泌妇,但却在每次看到他的裸体的时候,她都没来由地乱发飙。
到底是什么让她对布鲁的裸体如此的敏感呢?
丹羽还是疑惑……
“三姐,你在想什么?草鞋不好穿吗?我跟你换一双……”
艳图看着丹羽脚下美丽的草鞋,恨不得把它们夺过来。
丹羽看了看艳图,故意问道:“你喜欢杂种编织的草鞋?”
艳图诚实地道:“喜欢。”
丹羽的眼睛闪过一抹冷笑,道:“我也很喜欢,因此不想交换。”
“不换就算了,哪天我叫杂种编造一双更漂亮的。”
艳图气冲冲地走出门,丹菡和蜜芬跟了出去。
丹羽回头看了看丹玛,道:“姐姐,谢谢你叫杂种编草鞋给我,要不然我可糗大了。”
丹玛走过来挽住她,道:“谁让我们是一个娘生的呢?”
两姐妹会意地一笑——五姐妹中,艳图和丹菡是她们的堂姐妹,蜜芬是同父异母,她们两个却是同父同母的胞姐妹,即使平时不说,感情亦是拉得最近的,如同艳图和丹菡一样。
(……血缘,是自私的原罪……
“嗯,姐姐最疼爱我。”
丹羽由衷地道,语调中失却原有的冷酷。
丹玛淡雅地笑笑,扭脸朝布鲁道:“杂种,你今天不用干活吗?”
“你们离开后,我立即前往可比庄院……现在肚子饿得发慌!”
丹玛听罢,美眸嗔瞪,朝那床呶了呶嘴,道:“你最好床单清洗过,我不想让我们姐妹的味道留存在你那肮脏的床上。”
“丹玛小姐,你尽管放心,我从可比庄院回来的时候,你们的香味儿早就消失。”
“洗了床单再去,否则我饶不了你!”
丹玛固执地说了这句,挽着丹羽走了。
布鲁目送她们离开,想起丹玛刚才的言行举此,觉得奇怪,走回床前掀开被单,只见那竹席闪烁着五朵玫红美丽的字花:今晚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