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南域,柳城。
所谓的柳城,不过是成片帐篷连结在一处形成的聚集地。
距帐篷稍远的草场上,牛羊马匹正在悠闲的吃着青草。
成片帐篷中间,有着一顶比其他帐篷更大的营帐。
此处便是乌桓峭王王帐。
帐内首座,端坐着一个紫脸膛的壮汉。
壮汉身上披着兽皮,眉宇见流露出粗犷和张狂。
他便是曾被袁绍册封为大单于的乌桓峭王。
辽东公孙度自封辽东太守,也差人前来封赏峭王,意图与他结成盟好。
袁谭兵败之时,曾派来使者向峭王求援。
拣选五千精锐,峭王正打算领兵驰援,奉曹操之命前来招抚的牵招也是到了。
公孙度使者韩忠比牵招早到两日。
得知曹操差人前来,韩忠也是多了几分警觉。
端坐上首,峭王面前的桌上摆放着才烤出的肉食。
环顾众人,目光先后在韩忠和牵招脸上游走,峭王说道:“早年袁公离世之前,曾封某为乌桓单于。而今公孙太守令韩公送来印绶,封某为单于。曹公则令牵公传递敕封,封某为真单于。某着实困惑,究竟该当与何人结盟,才可振兴乌桓!”
看向牵招,峭王问道:“牵公以为如何?”
“只看敕令,大王莫非不知何人更有诚意?”牵招说道:“乌桓各部散于四处,不少部族自封单于,曹公怀有交好之心,特请当今陛下,敕封大王为真单于。一个真字,足可见曹公诚意!”
“牵公所言不差!”捻着下巴,峭王露出得意的神色。
韩忠见势头不妙,起身抱拳说道:“大王,切莫信此人之言,否则乌桓大难临头尚不自知!”
“哦?”峭王眉头一拧:“敢问韩公,乌桓有何大难?”
“河北袁家兄弟相争,昔日盛极一时,以至而今萧条破败。”韩忠说道:“袁家已是不足与之共谋。以某看来,大王与公孙太守结盟,恰合时宜!”
“韩公请说!”峭王有心出兵驰援袁谭,只因心中尚未定下谋断,因此并未成行,觉着韩忠之言颇有道理,峭王向他比划了一下。
韩忠接着说道:“公孙太守常年镇守辽东,屡屡征伐有胜无败。而今又有扶余等地为依托。中原大乱,盛者为王。当今陛下不过为曹操挟迫而已。所谓圣旨,也是出自曹操之手。天下豪雄何人将它放在心上?”
韩忠分析的头头是道,峭王再次点着头。
“曹操虽得河北,身后却有袁显歆尾随,幽州一地袁显奕、袁显甫屯兵于彼,阻截曹军北进!”韩忠说道:“辽东公孙家兵精马壮,曹操不过以疲敝之师行强弩末事,大王因何看不出,与辽东公孙家结盟,方为正经!”
峭王心内本就疑惑该不该出兵驰援袁谭。
倘若他接受辽东公孙家招募,率领五千将士出征协助袁谭,便是为公孙家拓展疆土。
接受曹操敕封的话,已是整备妥当的兵马,便将留在柳城,静待中原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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