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刘表府。
关羽、张飞在前院与后园之间的圆门旁站着。
他们身旁还有几个守卫圆门的荆州兵士。
兵士一手持槊一手持盾,目不斜视。
关羽、张飞却是满面焦躁。
荆州毕竟不是刘备的地界,他在新野尚可,到了襄阳,不知有多少人暗中看他不顺眼!
“兄长真是!”张飞嘀咕道:“没来由的为袁家出什么头?袁谭、袁尚要打由他打去,我等只管看着便是!”
“你懂什么?”冲他一瞪眼,关羽说道:“曹操若是并了袁家,岂会坐视南方不理?荆州早晚纳入其兵锋之下。”
“你懂!”张飞回瞪了他一眼。
后园厢房。
刘表与刘备相向而坐。
“玄德居于新野,可还适应?”斟了一盏茶,刘表问道。
“蒙景升公福荫。”刘备说道:“一应俱妥!”
“你我乃是同宗兄弟,若有所需,只管告知于某!”
“多谢景升公!”刘辩行礼道谢。
“此茶乃是寒食之前采摘,玄德品品。”端起茶盏,刘表说道:“若是论茶,清明之前者为上品,寒食之前者为绝品。尖芽细嫩,冲泡芬芳,只不知玄德可饮的惯!”
端起茶盏,刘备并未去饮,而是先闻了闻。
只是一闻,刘备赞道:“此茶甚香,不知产于何处?”
“此茶乃是益州刘璋所赠。”刘表说道:“我等均为同宗,虽是相距甚远,时常也会走动。”
“源于巴蜀之物,竟在荆州景升公台上。”刘备说道:“某须品品才是!”
“如何?”刘备饮了一口,刘表问道。
“香!齿颊留香!”刘备说道:“此物绝非凡品!”
“玄德乃是识茶之人!”刘表说道:“带上二斤,回新野品尝如何?”
“此必是景升公极爱之物。某怎敢夺人所爱?”
“你我乃是兄弟,有绝品之物,理应同享。”
“既是如此。谢过景升公!”刘备起身道谢。
示意他坐下,刘表问道:“玄德自新野而来。必不只为与某闲话,可是有要事须与某商议?”
“不知景升公可曾听闻,曹操进击河北之事?”
“已是听闻,不知曹操因何回兵。”
“袁熙、袁尚均在邺城,并无全胜把握,因此回兵!”
“玄德倒是看得通透。”刘表说道:“此事与我等何干?”
“唇亡齿冷。”刘备说道:“曹操若是得了河北,中原便在其掌控之下。作用中原诸地,他如何不会谋算荆州?”
刘表一愣:“玄德之意。曹操早晚攻伐荆州?”
“景升公可伐曹操,曹操因何不可伐景升公?”
被刘备问的一愣,刘表没有言语。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过了片刻才说道:“若要曹操无法击破河北,可是荆州须出兵阻挠?”
问话之时,刘表并无底气。
从他的语气中,刘备听出他根本不可能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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