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康说道:“显歆有意救之,某不便行事还须你等前往!”
“敢问公子,如何行事?”一人问道。
“监牢之中不乏死囚,你等可买通看守将田丰送出监牢。另寻一人以代之。”
“若行此事不仅须买通看守,苦主也须多予钱财,以免首告。所需用度怕是不小。”
袁康说道:“显歆只要田丰。某已讨得用度,你等只管行事便可!”
“不知救下田丰,我等将他送往何处?”有人担心无法交出田丰,惹出更多祸事。
“送出邺城自将有人接应。”袁康起身说道:“用度已在屋中,若是不足,可再向某讨要!”
送他出门,五人回屋商议如何营救。
“我等以为四公子依附三公子,不想却与五公子暗中也有往来。”
“五公子如日中天,四公子依附于他。于我等也有好处。营救田丰,须做的利落方可!”
众人纷纷点头。
“莫要忘记邺城之内仍是三公子势力最大。我等行事须多加小心。莫遭人抓了把柄!”一人提醒道:“此举若是泄露,乃是杀头的过错!”
“四公子待我等不薄。告知我等追随五公子,也是信得过我等。”另一人说道:“行事小心当可无虞。”
“田丰得罪袁公营救并非易事。四公子要我等买通看守、苦主,你等在监牢可有相熟之人?”
“某认得一人,此人于监牢行事多年,前些日子某听他提起田丰,颇有惋惜之意。”其中一人说道:“只不知此事他可敢为之?”
“既有惋惜之意,便是性情中人。”另一人说道:“还请王兄试探此人口风!”
“敢不从命!”认得看守之人拱手应了。
此人姓王名进,向来行事低调,极少与人摩擦,在邺城并不算是多有名望之人。
由他试探看守口风,恰是再合适不过。
半个时辰之后,城内另一家酒馆。
王进与一人相向而坐。
同他坐于一席的,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小吏。
此人浓眉大眼,生就来的敦厚之相。
端起酒樽,小吏说道:“王兄相请,不敢不来。许是王兄近来发了大财,这桌菜肴可不便宜。”
“向来敬佩朱兄为人,你我兄弟吃场酒,何须发什么财?”王进端起酒樽说道:“敬朱兄!”
小吏名唤朱文,正是看守田丰中的一人。
朱文也不客套,端起酒樽仰脖子饮下。
“朱兄。”与朱文饮了几盏,王进问道:“不知田丰而今如何?”
“将死之人,问他作甚?”朱文说道:“不瞒王兄,官渡战败,我曾告知田丰。说是袁公知错,必将放他。你知那田丰如何说?”
“他如何说?”
“田丰说,袁公太好脸面,若是战胜,他或有一条活路。官渡一败,他是必死无疑!”朱文说道:“某则不信,袁公怎会如此!”
“观朱兄言行,好似颇为敬佩田丰。”
“为人刚正,怎不敬佩?”朱文叹道:“可惜太过刚正,竟连袁公也敢得罪!你说这田丰,好生的官不做,他找的什么死?”
“若有人欲救田丰,朱兄可敢帮衬?”王进声音压到极低向朱文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