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杂的雨滴声,搅得刀白凤心烦意乱,暗自抱怨,这谷里连一把油纸伞也没有,蓑衣不仅无法护住全身,还会渗水,根本撑不了几时。刀白凤暗道:“不知誉儿是否顺利?甘宝宝会不会有事?”
这时,透过雨幕,看见不远处有人探头探脑的模糊影子,刀白凤吃了一惊,问身边的婢女道:“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关闭洞门?”
“奴婢亲手关上的,两处洞门都关上的。”她答道。刀白凤轻声道:“你说话轻声点,你看那里有几个人影是怎么回事?”没等婢女回话,雨中传来问话声:“是于素妹子吗?我是来福儿,贼子走了吗?”
“来福哥,你还活着?!太好了!贼子被两位恩人杀了。”于素开心地大声喊道,“你们快进来吧。”
刀白凤很严肃纠正道:“说错了,贼子是被你们的夫人亲手刺死的。”
“是,是,奴婢重说。”于素连声应和,高声喊道:“来福哥,贼人是被我们夫人亲手刺死的,你们回来吧。”此时,刀白凤懊恼不已,心想:“早知谷中还有男子活着,也不用让誉儿亲自上阵,干那事儿多累人啊,白白便宜了他们的夫人。”
刀白凤一见来福儿进来,明知他无力阻止歹人行凶,还是劈头盖脸地将他训斥一通:一个大男人,家主有难,不仅没有保护家主,还好意思躲起来?还不如于素一个弱女子,还懂得出去呼救……云云。
一位婢女悄声问于素道:“夫人呢?她不要紧吧?”
“夫人被贼子所伤,另一位恩公正在为夫人运功疗伤呢。”于素答道,这是刀白凤告诉她的。
刀白凤等得有些不耐,对于素道:“去问问你家夫人,到底好了没有?”
于素诺诺道:“这……不好吧?既然在运功疗伤,不便打搅他们,奴婢想他们完毕后,一定会出来的。”刀白凤闷声无语,只好作罢,暗忖:“都快近一个时辰了,他们怎么还没好?会不会是睡着了?生个孩子也不用这么久啊。”她明知外面豪雨滂沱,无法出行,依然还是焦急不安,心绪难宁。若不是大雨声掩盖了不远处甘宝宝忘情的哼唱声,恐怕她会愈加烦躁。
……
甘宝宝完全沉浸在浓浓的幸福之中,虽然与她和好的三个男人都对她的身体很迷恋,但吴老公与他们两人都不一样,他最贴心、最善解人意、最让她迷醉。想起刚才他为自己擦洗身子时的模样,好细心,好温存。他竟然会亲吻自己的羞处!天啊,那种销魂荡魄的感觉太美好了,自己竟然也能一泄如注,好羞人!他不仅不觉得脏,还亲吻得那么有滋有味,想起那声音,至今还让她面红耳赤。原以为那里真有什么滋味呢,没想到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快乐。
她伸手抚摩着他的身子,全身心洋溢着柔情蜜意,深深感动着:“这一切都是他的独特之处,只为我着想,一心想着如何让我快乐!我总算明白啦,他眉头紧蹙,大口喘气的时候,原来是在强忍着,老公如此辛苦地忍着,就是要和我一起快乐,老公就是这样贴心贴肺!原来我以前的两个男人都不曾为我忍耐,就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想让我快乐,只有老公才是真的为我好。”她误会钟万仇了,钟万仇是不懂如何去爱,段正淳只是玩玩而已。
“他还会回来吗?会像段郎那样一去不回吗?”想到这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她黯然神伤,“不,不会的,他真的与众不同。第一次遇见他,他就对我这位素不相识的人那么好,不为我的美色,没有一点急色模样,丝毫不占人家的便宜。他说过,不会置我于不顾的。”甘宝宝自我安慰道。
佘琅见猫在自己怀里的甘宝宝沉默不语,只是一味地抚摩他的身子,好奇道:“乖宝宝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你的好。”她娇声道。佘琅道:“这个留着以后慢慢想。我想问你,万劫谷十分隐秘,这歹徒是怎么闯进来的?”
她神色一黯,凄然道:“是我的夫君带来的,不知他为何带回一个魔鬼?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一点也不知情?”佘琅困惑道。甘宝宝答道:“他只告诉我,有几个江湖朋友遇到仇人追杀,他想让他们在万劫谷避避风头。今日他带来一个叫云中鹤的……”
“啊!云中鹤?!就是你手刃的歹人?”佘琅愕然问道,“他不是以一双钢爪铁杖为兵器吗?这位歹徒与我缠斗时,没带兵器啊?”
“就是那位衣冠禽兽!他的兵器放在另一个房间里。夫君好意让他们躲避仇敌追杀,没……没想到……”甘宝宝呜咽出声,“呜呜……这个禽兽借口要试试夫君的武功,好方便今后的合作,没想到借机杀害我的夫君……呜呜……”
佘琅彻底明白了,一定是钟万仇得知段正明在追捕四大恶人,想借用四大恶人的力量对付段正淳,才会引狼入室,招来杀身之祸的。佘琅突然产生一种如履薄冰的强烈危机感:“钟万仇死了,‘穷凶极恶’云中鹤也死了?!该死与不该死的如今都死了?!现实中,这些人的命运因我而彻底改变,全乱了!那么甘宝宝与钟灵的命运呢?不,应该叫段灵,我妹妹到底去哪里了?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