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嗯,妈不害怕了,真的。”刀白凤自信道。她的心里充满了滔滔的爱意、浓浓的绮念和腾腾的情焰!的确,此时的刀白凤心里一点恐惧感也没有了。俗话说“色胆包天”就是这个原因。
佘琅用火折子点燃半截蜡烛,用手捂着,叮咛道:“您抓着我手臂,跟我过来。这里怪风特别大,一定是个窄小的洞口,我们一起去瞧瞧。”
果然,在乱石间发现一条长长的石缝,但宽度只能容纳一个人侧身挤入。佘琅将蜡烛递给母亲,让她拿着,以免被疾风吹灭。自己接过母亲的铁竹棒,借着从腿缝间透入的烛光,小心翼翼地往前探视,并不停地提醒母亲哪里可以落脚,哪里需要小心。在石缝间大约行进了二十几米,他们就进入一个更大的石洞,石洞高不见顶,洞里的地势也比较平,只是有近三十度的倾角向前方延伸。
佘琅惊呼道:“哇,好大的石洞!”
“哇,好大的石洞。”回声响起。刀白凤莞尔一笑道:“大有何用?有盐才好!”
“大有何用?有盐才好!”回声又响起。
佘琅再次欢呼惊叫道:“妈,真的有盐呢!”
“妈,真的有盐呢。”
“傻瓜才相信你!”
“傻瓜才相信你。”刀白凤娇嗔的回音又响起。
佘琅欢喜道:“快将蜡烛端过来!是真的!”刀白凤紧跟着他将蜡烛靠近一看:果然在大约一人高处那悬空凸出的石壁上尽是白花花的盐层,不,白里还隐隐透出淡淡的红色,盐层大约有七十公分厚。刀白凤难于置信道:“这会是食盐吗?颜色有点不对呀。”
“颜色有何不对?”
“食盐的颜色怎么会有点红?”刀白凤质疑道。佘琅刚问完,也发觉颜色真有点反常,心里不禁一紧,说道:“我品尝一下就知道了!”从绑腿处拨出匕首,用匕首的钢鞘敲下一些碎块,发觉这种矿物虽然坚硬,却也易碎。
他用舌头轻舔了一下,哈哈乐了:“妈,您也尝尝,就知道是不是食盐了!”
刀白凤品尝了一下,惊喜道:“真的是食盐!太好了,我们摆夷族以后再也无需依赖朝廷的食盐了!乡亲们缺盐的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再也无需为运盐贩盐而枉送性命!誉儿,你真是太有本事了!”刀白凤喜极而泣,雀跃不已。
刀白凤说的“我们摆夷族以后再也无需依赖朝廷的食盐”这句话,代表着大理边陲各个部落里大多数平民百姓的心声。这话很真实,但却让佘琅听了,心里颇不是滋味。更让佘琅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带母亲一起来探险。佘琅的心里甚是纠结,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母亲解释其中的厉害关系。
他附和道:“妈的心肠真好!这里的盐矿好大呢。”他微仰着头,一边移动,一边查看这盐层的走向。刀白凤举着蜡烛跟着佘琅一起移动,仰视着盐矿矿层,兴奋莫名地惊叹道:“天啊!好多好多呢!仅仅这儿就够景昽的老百姓吃上好几年啦。”
“妈怎么能只顾着景昽的老百姓呢?其他边陲的百姓们,也一样需要便宜的食盐啊。这盐矿应该是属于大理国所有老百姓的。”佘琅趁机提醒道。
刀白凤面带愧色,不好意思道:“誉儿说得对,像腾冲府的边民们,他们运输食盐更为艰难。不过,这景昽的食盐,要是运到滕冲,路途岂不是更艰险更遥远吗?”
“盐矿与贩盐一直是国家直接管理的,我们若是开发了景昽的盐矿,就可以直接先供应给景昽。这样大理附近生产出来的食盐就可以腾出更多的食盐供应给滕冲一带。”佘琅继续见缝插针道。
刀白凤闻言变色道:“誉儿,你的意思是,我们发现的这个盐矿不是属于景昽的?而是属于朝廷的?你们段家的?”
“准确地说,这盐矿应该是属于大理国所有民众的!而不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佘琅小心翼翼道。
刀白凤脸色稍霁,瞪了他一眼,娇嗔道:“这还差不多。”
佘琅见她那似娇似恼的模样可爱至极,这一脉娇|媚的眼波,电得他色心大动,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道:“等孩儿日后将这里的盐矿开发出来,大景昽的百姓们可以吃到便宜的食盐了。”
刀白凤忿忿不平地谴责道:“景昽的老百姓吃自己的盐为何还要花钱?你怎么能如此贪财呢?”她心有不满,说完就将佘琅一把推开。
佘琅猝不及防,脚下一滑,身子一晃,直接掉下身后的万丈深坑!
肘腋生变!刀白凤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发出一声惊惧莫名、凄厉无比的惊叫:“誉儿——”
“誉儿、誉儿、誉儿……”一串凄厉的回声,在空荡荡的巨洞里久久不停地回响……听上去格外渗人,闻之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