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更加令人闻风丧胆,也不再有人胆敢去惹鬼婆婆。
对付人,对付其他门派,渡厄城一蹴而就,但对付无穷无尽的毒虫无处可攻的万恶谷,还有身法莫测的鬼婆婆,即使是像任鹏飞这样智勇兼备的人,又能如何?
所以,再如何匪夷所思之事,为了救治弟弟的性命,终还是不得不同意了。
鬼婆婆很快把内力不继的任鹏飞拖进一个充满药味的屋里,看她的意思是,立刻就动手准备。任鹏飞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谨慎地问道:「婆婆,我弟弟的病……」
正背对任鹏飞在箱子里翻找东西的鬼婆婆头也不回道:「是死蛊,下蛊之人死后才发作,你弟弟肯定吃了不少好药才能熬到现在,放心,他还能再撑几日。」
「能不能……」
「别和我啰嗦!」鬼婆婆蓦地转过身,冷冷地瞪视他,「我知道该怎么做,只要你合作,答应救你弟弟自然会救!」
任鹏飞闭口,再不多言一句。
不久,鬼婆婆拿来一个黑黑的丹丸示意他吃下去,任鹏飞不敢多问,拿过仔细看一眼,便默不作声吞下,药丸的苦涩一直停留在口中。
药效发作很快,不过是吐息之间,任鹏飞便浑身沉重不堪,四脚没有任何知觉地倒在床上,视线越发迷蒙,依稀看见鬼婆婆在不远的桌上摊开一团布,出现在眼中的各种锋利刀具明晃晃地刺眼。
任鹏飞心想,改变体质,难不成是把自己弄成男不男女不女的人?
正这么猜测之间,鬼婆婆冷冷的目光在他身上转过一圈,说道:「老身只在你身里加些能够怀孕的东西,其他一概不动,要不然怎么算是让男人产子。不过,这是老身第一次用人来试验,能不能成功还是其次,你不用高兴太早,就算这一次不成功,老身还会继续再试下去。」
任鹏飞于心里轻轻叹息,让自己不要再想太多,反正还有弟弟在,若他有什么不测,渡厄城以后就交给弟弟了。
任鹏飞并没有机会目睹自己的身体是怎么被改变的,药效发作他昏过去了,再次醒来也不知过了几个日夜,鬼婆婆不在,屋里药味似乎更重些了,任鹏飞挣扎起身,有些着急地查看自己的身体。
他身上只披着一张薄薄的被,揭开一看,小腹上有一条约莫一掌长刚刚缝上不久的疤痕。
看着这道疤,任鹏飞有些发怔,他身体里多了什么不知名的奇怪东西,据说是可以怀胎……怪异的感觉袭上全身,任鹏飞很难说清楚自己此刻的感觉。
「你不用太担心,事情才进行一半,你现在就算想怀上也不可能!」鬼婆婆不知何时站在屋中,冰冷的目光刺人的落在任鹏飞脸上。
「婆婆,我弟弟他……」
「我用针暂时抑制了他的病情,他可以再多撑一段时间。至于什么时候要除蛊,还要看你能合作到什么程度了。」
「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暂时不行。」
是的,因为任鹏飞还有事情需要做,鬼婆婆让他喝下一碗苦得要命的药汁,再让他裸身坐在一个药桶里,桶下面小火慢烧,和许多不知名的草药一块熬煮闷蒸,将近两个时辰,任鹏飞皮肤都泡皱的时候,鬼婆婆才让他起来,让他再喝一碗药后,立刻睡觉。
如此过了三天,鬼婆婆才让他去见弟弟任程飞,他的脸色比刚来的时候好了许多,但仍未醒。
鬼婆婆说,等把他身上的蛊去除了,就能醒了。
任鹏飞问,什么时候才能除蛊?
鬼婆婆冷声道,看你什么时候怀孕了。
然后又喝药泡药喝药睡觉折腾了数日,某一天醒来,任鹏飞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多了一个朱红色的痣,鬼婆婆见了之后,笑了,道,事成了。
终于可以救任程飞了吗?任鹏飞还没来得及高兴,鬼婆婆一盆冷水直接兜头浇上。
「这只是证明你能孕胎了,要救你弟弟,你得先怀上孩子!」
任鹏飞艰难地开口:「怎么怀?」
鬼婆婆笑了,干瘪的嘴巴一撇,莫名令人毛骨悚然,她凑嘴在任鹏飞耳边,嘲弄地道:「像个女人一样岔开双腿,让男人干你,把阳精射在你身体里,懂了吗?」
那一刻,自出生来便立于云端,睥睨超然,位高权重受人敬畏崇拜的渡厄城任大城主脑中再一次空白一片,半晌无法思考。
他是真的没想过会有这一关,真的真的半点没想过。他以为只是动刀喝药泡药就可以了,就算会怀孕,这些也尚在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可事实证明,他有点傻有点天真。
像个女人一样……
若说渡厄城城主年过二十六还没碰过女人,打死谁都不信,他没负过女人不假,不代表他没上过女人。他是京城第一名妓的入幕之宾,只要有事去京城,任鹏飞不住客栈别苑,直接住进第一名妓的香房之中。
鬼婆婆说起岔开双腿,他莫名想起名妓淮宁两条丰腴如雪的美腿夹住他腰身轻轻摆动时的场景,鬼婆婆说让男人干他,他突然想起淮宁浓密黑丛之间甜蜜湿润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