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分钟,躺下的人又多了几个。
司大佬的自尊心和自信心一块儿胀成了气球,呼的一下上天了。
“谁来也不怕,”他说,“还没有我怕的人。谁要能让我输了,我能管他叫爸爸。”
小学生们崇拜地望着他,就好像望着奥特曼。
“哇……”
司景在这种齐刷刷的哇声中感觉到了极致的满足,尾巴都快翘了起来。
后头却倏忽有人出了声,“我来。”
阚泽眉眼噙着笑意,将外头的大衣脱了,里头只是薄薄的衬衫,把他宽肩窄腰的好身形勾勒的格外清楚,“我来试试。”
“……”
司大佬一瞧见他,立马连蹦带跳去VJ那里拿回口罩,重新严严实实带脸上。他摸摸口罩,跟有了生命罩似的,稍微有了点底气,“你来试什么?”
阚泽松开袖扣,小臂也露了出来。那臂膀很结实,线条流畅,并不是健身房刻意造出来的产物,更像是长年累月的运动自然而然形成的,他拧拧手,淡淡吐出两个字,“摔跤。”
围观群众唯恐天下不乱,立马开始起哄。司景的眼珠子黏在那小臂上,动都不会动,满脑子只盘旋着两个字。
想吸想吸想吸想吸想吸……
好几天没真真正正趴在上头吸过了,这会儿看见了,躁动的马上都能燃起来。
不行。
他咽咽口水,勉强让目光坚定起来。
当着这么多人。
怎么能输?
他也卷起袖子,把卫衣的两根帽带分别打了结,勾勾手。
“——来。”
两人靠在了一处。
司景的摔跤,靠的不仅是力气,还有实打实的技术。他仍然是一如既往的作风,上来就试图把人绊倒,费劲儿地伸着脚去勾。
可阚泽腿比他更长,轻轻松松一绕,反而把他绕晕了头。
“妹的……”
司大佬咬着牙,隐隐察觉这个对手有点难对付。两人你来我往,都试图把对方往下压,搏了个气喘吁吁,彼此贴的太近,手臂都摩擦在了一处。
房渊道跟着来看录制,瞧见这一幕,越看越觉得不是滋味。
……怎么。
这难道是社会主义里的死对头吗?——看起来友爱到让空气都快冒泡泡的地步?
论起力气,阚泽略胜一筹。他猛地一用力,趁着司景松懈,直直把人压倒在了沙坑里。身下的青年瞪着圆眼睛,用膝盖踹他,“快点儿起来!”
阚泽不起来,抓着他的两条手臂举过头顶,声音含笑。
“认不认输?”
司大佬这么多年,就不知道输字怎么写。他眉梢一挑,又踹人,“认个球!”
“不认球,”阚泽纠正他,“得认输。叫不叫爸爸?”
“……”
司景瞪着他,头顶的卷毛几乎要炸了。
“乖,”阚泽用腿牢牢压着他的,不让人挣脱,“快叫。”
“……”
“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