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噩梦中的时间,昨天晚上小姐就告诉她的决定了,明天就是何老夫人拟定给小姐为姑爷纳妾的日子,小姐说不定等一下就要派人把她放出来领过去告诉她的决定,所以,她必须快!
如何做得自然而然?
春喜望着堆了大半屋子的高高柴火堆,心生萌生一个想法,便开始在柴火堆中寻找,奋力搬运柴火。
○○○
春喜抓着一根自己精心挑选的树枝站在柴门后的缝隙了观看外面,耐心地等待着。差不多到申时,撷芳院的赵妈妈和一个中年女仆说着话地走过来。
春喜立刻转身,深吸一口气,奋力将柴火堆里的一根粗木棍抽掉。
“哗啦哗啦。”堆得高高的树枝木柴立刻往下倒,站在柴火堆边的春喜马上举起手中一尺长的树枝,将其中尖锐的一端对准自己的右脸颊狠狠划了下去,随即扔掉那树枝抱着头摔倒尖叫:“啊——”她倒在地上,任由高处的树枝木柴砸向自己,将自己大半个身子掩埋住。
奉刘大夫人之命前来提春喜的赵妈妈听到柴房突然发出柴火堆倒塌的声音,然后听到里面的春喜发出惨叫,马上叫道:“刘二娘,快把门打开。”
管理柴房钥匙的刘二娘马上取出钥匙把柴门打开,顿时吓了一大跳:堆得高高的树枝木柴倒了,将大夫人身边的丫鬟春喜压在下面。
“春喜姑娘,你没事吧。”刘二娘急忙忙道,冲进去搬动树枝木柴。赵妈妈不敢迟疑,马上开始帮着从里往外搬运。
春喜发出痛苦的呻-吟,道:“我没事。”她努力弓起身,希望从树枝木柴堆里爬出来。
刘二娘和赵妈妈一起把春喜从树枝木柴堆里扒出来。春喜捂住右脸颊颤声道:“好痛。”她将手放开递到面前看,立刻看到了鲜血。
“哎呀,我的姑娘,你的脸受伤了。”赵二娘一看,立刻吓坏了。春喜姑娘半张脸都是鲜血,看样子受伤很重。
“快快快,春喜,你先和我去撷芳院,我找人帮你去药房要些金疮药去。”赵妈妈很是为春喜着急。好好一个姑娘要是破相了,这一辈就晚了。只是春喜是丫鬟,不知道小姐愿不愿意特地为她请大夫过来看伤。
春喜捞起衣袖用劲按住伤口,惊白着一张脸道:“姑爷小姐关我柴房,我不能离开。”脸上火辣辣地痛,她能感觉到热血正往外流。
赵妈妈赶紧道:“我就是奉大夫人之命前来领你回去的,只是没想到……别说了,你快点去见大夫人,求她开恩帮你请个大夫上药包扎。”
“嗯。”春喜也不迟疑,立刻跟着赵妈妈走出柴房。
赵二娘看着凌乱的柴房,有一些摸不着头脑。柴房中堆得好好的树枝木柴怎么会突然间倒塌了呢?希望春喜不要告状,然后上面的管事媳妇说她这边管理不善伤了人。
“赵妈妈,春喜姐姐。”撷芳院的小丫鬟看到赵妈妈领着春喜进来,纷纷打招呼。
“雪玲雪雁,你们马上给我打热水,拿干净的白布来。田老二家的,你马上去药房老甘那儿要点金疮药和止痛药来,春喜姑娘的脸受伤了。”撷芳院的老人赵妈妈吩咐道,被她叫到的人立刻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进入堂屋,赵妈妈对坐在罗汉椅上的何大夫人刘玉芝躬身道,“大夫人,我把春喜带来了。”
春喜上前跪下,低着头道:“春喜拜见小姐。”
刘玉芝已经听到赵妈妈在外面说的话了,打量春喜道:“怎么回事?”她看到春喜右手捂住脸,青色的衣袖上沾染了不少血。
赵妈妈赶紧道:“大夫人,柴房的柴火堆突然倒了,把春喜姑娘压在下面,尖锐的树枝还伤了她的脸。你看,要不要请个大夫给她看看?姑娘家破相可就不好了。”
“破相?”刘玉芝惊愕起来,她是高贵的小姐和夫人,从不去柴房那种地方,更不知道柴火堆倒了会把一个人的脸毁了。
“小姐,你还是让人出去请个大夫进来好不好?”春丽惊颤道。春喜压着脸的衣袖上满是血,她脸上的伤口肯定很深。
“春喜,你放开手让我瞧瞧。”刘玉芝半信半疑道。
“是,小姐。”春喜艰难地放下手。她放下用劲压住伤口的手,伤口马上就又开始流血了。
“嘶~~”刘玉芝轻不可闻的地抽了一口气。春喜右边脸颊从颧骨处向下酒窝处有一道伤口,还在流血。这伤口看起来不浅,可能真会毁了她容。
叫不叫大夫?
刘玉芝天人交战了一会儿,道:“赵妈,你马上去老夫人那儿说一声,就说我的丫鬟不小心受了重伤,急需治疗,请她老人家允许我叫个大夫进来。”官宦人家规矩最多,后宅外男莫入,出现找大夫这种事情还需要管家的何老夫人同意才能找。
“是,老奴这就去。”赵妈妈说着,朝刘玉芝一福身,快步走了出去。
看到春喜直挺挺地跪着,等候自己发落,看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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