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禹这次果真应了那句话,赔了夫人又折兵,当他附近没有找到白芳柔和莫山之后,他家总管气喘吁吁跑来告诉他,闵姨娘好了,不但不闹了,人也清醒了,孩子也没事,柳老夫人派老奴来叫您回去看一看呢!
柳书禹听了这个消息,不但没有开怀,反而茫然所失,直到被人提醒,才想起自己应该回去看看,于是留下了找人人手,上马回府。
一路上他都想,如果闵娇母子没事了,便是说明莫山撤回了法术,也便是说白芳柔和莫山已经走远了。
芳柔她,真不想再跟我有半点关系了吗?柳书禹这样想着,心中纷乱异常,但又思及家中两个女儿,略微心安,思忖:不,她应该不会这么绝情,我们还有女儿,女儿是她心头肉,她纵然一时生气,多半不过是回娘家去了,等我带着女儿们去找她去,她见到女儿们想娘,必然不会舍得再离了她们。
女人嘛,做姑娘时身轻如燕,嫁人生下孩子之后,就像是被戴上了无形镣铐,飞也飞不远了。
柳书禹心中做好了打算,等到回到家,扔了马缰,立即被人迎到了闵姨娘那里,其实发生了这么多事,柳书禹心中对闵娇已经没那么喜欢了,若非闵娇得意忘形,恃宠而骄,也不会引发后面这些事,但闵娇肚子里还有孩子,不管他对这对母子感情如何,都有一份甩不开责任。
当他看到闵娇时候,闵娇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也被丫鬟梳理整齐了,还给她换了衣服洗了脸,人看起来好多了,但双眼中凝着一股呆滞之气,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一样,你叫她干嘛就干嘛,又乖又呆傻。
柳老夫人和大夫都守她旁边,说一些什么话柳书禹也听不进去,柳书禹只是想,谢大师说得恐怕是真,纵然撤销了邪术妖法,闵娇三魂七魄都已不全了,只是她现这样,总好过之前样子,起码不会伤人伤自己了。
柳书禹这样想着,便退了出去,连闵娇肚子里孩子如今怎么样了都没有心思问了。
哪里知道他刚刚从闵姨娘院子里退出来,立即有一群丫鬟婆子们全都拥了过来,一个个全都哭哭啼啼跪了他面前。
为首那个丫鬟哭着道:“大爷,大事不好了,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院子陪大小姐、二小姐里玩儿,然后突然飞进来一大群鸟,啄得我们睁不开眼,再然后,再然后大小姐和二小姐就都不见了,呜呜呜。”
丫鬟婆子们又惊又怕,哪里见过这样古怪之事,小姐们活活失踪了,这大爷要是怒起来,怕是都要将她们发落了。
柳书禹惊得后退了两步,他并不怪这些下人,因为他知道,那些鸟儿是听白芳柔命令,她是要带走她女儿们,独……不要他。
跪这群丫鬟婆子里面不单只有小姐们丫鬟,还有夫人丫鬟,那丫鬟含着眼泪向柳书禹捧上一根八翅凤头钗以及一封黄色信笺。
柳书禹历经连番打击,已经傻掉了,见有人递东西上来便呆呆拿起来,看了好半天才想起,那只凤头钗好像自己当初送给白芳柔定情信物,他再一看那封信笺上内容……鹅黄色信笺缓缓从他手中滑落。
“这些事……老夫人知不知道?”柳书禹想起自己刚才见母亲时候,母亲好像并没有提起发生这些事。
大丫鬟连忙道:“老夫人还不知道,老夫人听说闵姨娘这边出了事,带着大夫就赶过来了,下令除了大爷您之外,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所以……”所以也就没能够禀告给老夫人知道。
柳书禹闻言,心中不知做如何感想,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走出来院门,里面灯火通明,可是他分明感到了一股冷到骨头里寒意。
柳书禹转身就要走,他不要留这里了,他要去滇州去白族去负荆请罪,他要找回妻子和女儿,他们成亲十年了,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家散掉。
可是就他迈出步子那一刻,柳老夫人从院子里出来了,杵着拐杖颤巍巍喊着:“儿啊,你要去哪?”
“娘,我要出一趟远门。”柳书禹没有回头,背对着老母木然道。
“那怎么行!”柳老夫人坚决不同意,生气道:“闵娇还下不了床,她肚子里可有你儿子,你就这样放着他们娘俩不管了吗?”
“您会替我照顾他们。”柳书禹道。
“什么?”柳老夫人闻言,气得摔了拐杖,哭丧起来:“你怎么这么不孝呢,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你撂下担子就要走,留我一个老婆子和一个烂摊子,我夫啊,当年若不是你走早,我老婆子也不用受这个不孝子气,我夫啊,你怎么不一起带我走啊……”
平常只要柳老夫人一闹,家里大大小小家仆都会一拥而上来哄劝她,但今天家里出了太多事了,纵然跪院门口丫鬟婆子不少,却没有人再敢上前去劝。
柳书禹不是不孝,相反他非常孝顺,当年他父亲突然离世,家里一大笔货款追不回来,过年债主寻到家里来,母亲护着十六岁他不让他冲动,含着眼泪用自己陪嫁抵了债,当时他就暗自发誓,不会再让母亲受半点委屈。
后来白芳柔进了门,母亲对她诸多为难,他看眼里也只是劝白芳柔忍耐,却没有想过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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