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种女子了,怕是就算去了,人也不会愿意的。
“我与蓬巴杜医生有些交情,所以,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快点!”男爵的声音里到最后蕴含了一丝严厉。
“是!”马车夫应了一声,然后不再多话,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向着蓬巴杜医生的住处赶去。
马车的些许颠簸中,玛格丽特略微清醒了一些,她的眼前先是有些朦胧,她原以为自己正靠在娜宁的身上,但比之女性更为坚硬些的胸膛又让她惊了一下。
“是您啊……”玛格丽特费力的说着,她现在知道自己是靠在谁的怀里了——范维尔男爵。
玛格丽特想要起来,但男人已经略微用力按住了她。本就没什么力气的玛格丽特只能挣扎了两下。
“夫人,您正烧着呢!”娜宁抽泣地说道,劝阻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深呼吸了一口气,扯了个笑脸:“我倒是糊涂了,按理说我该先跟您道谢的。”
“我想您不用这么急于撇清关系,一点举手之劳并不代表我想从您这儿得到什么。”男人低声说着,玛格丽特的脸有些涨红。
“哦,我很抱歉。”玛格丽特说着,并没有多少诚意。她虽然依旧靠着对方,并且因为难受而闭着眼睛,但身体却一直维持着向外的姿势,从身体语言来说,她并不接受这种懦弱无力的样子。
范维尔收回视线,他的心里对这个女人有了新的估量。
当马车夫停下了马车,并且喊着说蓬巴杜医生的家到了后,玛格丽特被人抱下了马车。
她虽是不想这样,但也明白这种做法是最好的。玛格丽特在心里说服自己,不再向先前一样多说什么,但嘴唇却因为紧抿而有些发白。
范维尔男爵瞥了一眼怀里的人,然后不再多看。
“噢!男爵,今儿怎么过来了?”当仆从去通知后,玛格丽特看到一个约五十岁的男人从旋转楼梯那儿下来,个子中等,体型微胖,虽然年岁已大,但一把络腮胡看上去却依旧健康透着光泽。
“让您瞧个人,蓬巴杜医生。”范维尔男爵将玛格丽特放在大厅的软沙发上,然后说道。
玛格丽特注意到那位蓬巴杜医生在瞧见自己后已经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脸上已没有了刚才那因为见着范维尔男爵而带着的浓厚的笑意。
“我想您该明白我并不是任何人都愿意诊治的吧。”蓬巴杜医生慢吞吞地说道,与其说是傲慢不如说是不屑。
“求您,医生,我家夫人病得很严重了!”娜宁睁着一双大眼睛恳求道。
“这能怪谁呢?难道怪上帝?上帝让人心境平和融入生活,而不是玩弄生活。”蓬巴杜医生冷淡的说着。
玛格丽特嘲讽的笑了一下,若是往日,她倒是不怎么在乎,毕竟比这更难听的她都听过。但是现在,不管是身体上的虚弱,还是紧绷的精神,以及公爵夫人那明显为难的做法,玛格丽特歪在软沙发上,让自己好过一些,完了后她抬眼看着对方:
“我原以为在医生的眼睛中是不存在差别待遇的,就像人们常说的,医务人员就算是凝视少女的裸体也是坦荡的。”
玛格丽特的声音并不大,却像是一个瓷盘扔在了蓬巴杜医生脸上一般。
“噢,当然,但您需要我告诉您为何您年纪轻轻却会如此病弱吗?”老医生因为生气,那漂亮的络腮胡都像是要竖起来了一般。
“您只是看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表象就断定了一个人的品格,难道这是对的吗?”玛格丽特看着对方,眼神坚韧。
“就像是您看到一个貌丑的人,却推断是因为他作恶多端一样。”年轻的女子喘了口气,然后无力的靠着沙发椅背,喃喃道:“这不公平,先生……”
偌大的大厅显得静悄悄的,没人再说话,那位老医生更是震惊。
“蓬巴杜医生。”范维尔男爵开口,眼底带着一丝笑意:“我想,您可以开始诊治了。”
玛格丽特偏头瞧着男人,后者也低头望着她,那种惯常的带着叽笑或傲慢的表情头一次柔和了下来。
“您病了,现在,让医生来为您诊断吧。”
男人坐在了玛格丽特的身边,礼服笔挺,侧脸带着傲慢,但当他偏头略微降低自己头颅的高度时,那双眼睛分明是也有着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