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他救了,那她的命就是属于他的了,所谓的权利和自由,这些可笑的东西,该丢弃了。
没有权势,谈何自由,她为自己选了一条愚蠢的道路,现在正好,该是适合拨正过来了。
男人整了整衣服的下摆,然后稳步走向了会客室,他会得到他想要的,只是,以后该怎么办,得他说了算。
把鸟的羽翼折断,它就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跟苍鹰一起飞的那么高的地方,它会有阳光、鲜花和露水,这么幸福的日子,为什么还要选择去做一只蠢鸟呢?
玛格丽特·戈蒂埃当然会死,她必须得死,但是,上帝总能容许一个漂亮无害的女子继续活着。
杀死那个名字,结束一个愚蠢的选择,结束一场可笑的命运,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两双男士皮鞋,一双严谨,一双时尚,它们的主人久久地没有挪动,那些声音没有起伏,甚至没多少音节,那是一场有些沉默的交易。
赌桌上,永远只有一个人占据有利位置,赢的人只有一个。
走出房子,藏匿在马车中,男人眼神有些决绝。
他自然不会愚蠢的完全相信那个人,那样的男人,他的眼里是理性,是权欲,是征服,以及,毫不犹豫的舍弃。只是现在,他是最有可能救出玛格丽特的,但是,这种救援,一定不是她真的想要的。
先保住性命,接下来的一切,他会替她拿到的。
年轻人的心里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几乎就是在那天,从窗户外凝视那道背影就产生了。
是的,归根结底,魔法师从不是主角,忘记了指责的魔法师,还如何能保护对方。
他隐藏在黑暗中的兜帽,将要再一次戴起来,只是,一颗心,却又颤颤巍巍的裸露在外面。
它感受过甜蜜,热恋,渴望,现在,再让它回去,保持死一样的寂静,却是做不到的,所以,就这样吧,至少,让它放松点。
是夜,玛格丽特蜷缩在墙角累的睡着了,她又累又饿,这里的水和食物她都没有碰,她还没有受到任何虐待,只是,加注在身上的耻辱,精神上的蹂躏有时候却又超越肉体百倍。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法国人,她过去所接受的教育,对这个时代的思想,她从没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份子。她在乎的是那种渺小和无力,是人们对权力的欲望,赤裸裸的用了一个孩子来当作借口。
一想到那孩子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因为大人恶心肮脏的欲望而死去,她就无法不诅咒上天。
玛格丽特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声音,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并不是,她被捂住嘴,惊吓之后,那人压低了声音说:“男爵让我来救您。”
那是一个身手灵活的小个子,玛格丽特听到对方的话后停止了挣扎,那人又说了一句:“男爵说‘死人是永远无法张口为自己的名誉辩护的’。”
玛格丽特自然知道男爵是哪一个,她没想过对方会派人来救她,但,她又想,也许是盖斯东。
她的脑子转着,直到那个小个子说了那句话,她的心一震,接着,她咬了咬牙从地上起来。
“带我走。”她狠狠地抓着对方的手,几乎要把指甲抠进去,那人皱了下眉毛,然后带着玛格丽特离开了牢房。
“驾——”
男人赶着马车,他们要去哪里,玛格丽特不知道,那个人不回答她,她坐在马车里面,心乱如麻。
她一边警惕着追兵,一边试着猜想那个男人的意思,只是,不等她猜想出什么,追兵果然很快就来了。
玛格丽特的心咯噔了一下。
而此时的皇宫内,年轻的皇后穿着丝质的睡衣来到窗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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