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声,“老夫人,您……您怎么进来了,我跟老太爷都歇息了。”
狄氏朝床头看去,两人正衣衫不整的,拉着锦衾遮遮掩掩的,她心里恶心的想吐,直接喊了外面的沈妈妈,“把这贱人拉下去家法伺候,二十大板!”
菀娘惊呆了,“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你?”狄氏冷笑,“你也有脸自称你?你不过是个伺候主子的奴婢,还有你不知今儿是什么日子,不知老太爷还有事儿要忙?白日宣淫,祸害主子,加法第二十三条可是写的清清楚楚的,要不要我找来给你看看!老太爷前些日子还诊脉说劳累不得,你可是当耳边风了?”
菀娘惊呆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了。
荣江这才回神了,刚才实在是被气的够呛,“你发什么疯,谁准许你进来的!还不赶紧滚出去!”
狄氏不搭理她,让沈妈妈直接上去拖人,也不管她衣裳穿了没穿,反正内院没男仆,也不怕给人瞧见了。
菀娘尖叫的厉害,奈何她细皮嫩肉的养了几十年,身上哪儿还有力气,如何敌得过整日做活计的仆妇们,很快就被拉了出去,她尖叫的越发厉害了。
☆、第9章
几个仆妇拖着衣衫不整的菀娘出了房,一屋子奴才都有些呆住了,站在原地反应不过来,菀娘一边慌张的整理衣裳,一遍朝着荣江求救,“老爷,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您救救奴婢吧。”
荣江这会也有些发懵,大概是没想到狄氏真叫人把她拖出去了,听着菀娘凄惨的声音,荣江一肚子的火,忍不住骂道,“谁准许你打她板子的?你是不是疯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狄氏道,“老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菀娘明知你身子不好还缠着你,就该家法伺候。”
荣江气的直哆嗦,一边穿衣一边下床,“成了,我也不跟你啰嗦了,你赶紧让你那些老奴住手。”说罢,大步走了出去,一到院子里,发现奴仆已经把菀娘压在凳子上了,眼看着板子就要落下去了。荣江在一看哭的凄惨的菀娘,心里简直疼的厉害,大吼道,“都给我住手,你们敢动姨娘一下,瞧我不发卖了你们!”
狄氏跟着走了出去,“老爷,这些可都是我陪嫁的妈妈们,你也没资格发落她们,都还愣着干什么,家法伺候!”
沈妈妈不再犹豫,一挥手板子就落在了菀娘的臀上,疼的菀娘一声惨叫,脸色立马就白了。
荣江急的眼都红了,转头恶狠狠的看着狄氏,“赶紧让这些老奴住手,不然我休了你!”
狄氏也不气恼,“老爷,你要休我也该有个理由,七出我犯了哪条?这后宅都是我管着,就得按规矩来,姨娘明知你身子不好还拉着你白日宣淫,祸害你的身子,就该家法处置,你有什么理由休我?说出去你也不怕让外人笑话了。今儿是你的寿辰,事情本来就多,她还这样,老爷要真觉得我错了,休了我,我也无话可说了。”
荣江大概也觉得丢脸,沉默不语了起来,耳边是菀娘一声声的惨叫,“罢了,今儿就算是菀娘错了,可她也伺候了我这么多年,打板子肯定受不住的,这也打了好几板子了,就此算了。”
狄氏道,“无规矩不成方圆,错了就是错了,受罚也是应该的,哪有罚一半的道理,今儿放了她,明儿我就该放了别人,这后宅里还有谁会服从我?”
荣江终于不语,眼睁睁的看着菀娘被打了二十板子,到最后她连哼的力气都没了,疼晕过去了。
二十板子一完,狄氏让人把她抬进了屋子里,又让人去找了大夫过来。
“老爷,今儿还有许多事要跟你说,是在这里还是过去书房?”
荣江脸色难看的道,“过去书房吧。”
去了书房,狄氏把寿宴上重要的事情说了说,又道,“老爷,我还有一事想跟你说,宝珠是老四跟他媳妇的宝贝,她的亲事自有她爹娘做主,咱们做不得主,你今天说要把宝珠许给高四老爷的二子,你可想过那高四老爷是个什么人?他儿又是如何,更何况还是个庶出子?我希望日后孩子们的亲事我们都不要插手了。”
荣江其实也没打算把宝珠许给高家儿子,他就是喝多了,这会当着狄氏的面他也不好承认什么,只不耐烦的道,“我知道了,你要是没事我就去看看菀娘了。”
狄氏道,“还有件事情要跟老爷说一下,娘跟爹要过来了,大哥送爹娘过来,送来怕是就回去的。”
荣江身子一顿,点头道,“成了,我知道了,你去准备着吧。”说罢看都不看狄氏一眼,直奔菀娘的房间而去。
岑氏回去后直接过去了宝珠的院子里,荣琅,荣琤,明珠跟海珠都在,几个兄弟姐妹在房里说的开心,荣琤正围着他送的将军兴奋着,“七妹,你这蛐蛐养的可真好,干脆我屋里的蛐蛐都送给你养好了。”
岑氏笑道,“你可别把你七妹给累坏了。”
宝珠却是当了真,“娘,我要养。”反正每天滴一滴乳液在将军用的水里,每天都还有剩下的,不用也是浪费了,何况也不需要她做什么,都是丫鬟们做的,她只管把果子投到蛐蛐笼子里而已。
想到乳液,荣宝珠就想起能用羊脂玉瓶装乳液了,木头瓶用不上了,就跟岑氏道,“娘,不要木头瓶了,要羊脂玉瓶。咳咳咳……”
岑氏拍了拍她的背,“你慢些说,你要什么娘都会给你找到的。”
海珠忍不住好奇道,“七妹,你要这么多玉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