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的万一还没说完就被窦炜堵住了:“他要是不同意你就掏出一大叠红票,砸到他同意为止,反正晏家财大气粗。”
于是窦炜在说完这句话后又得到了晏珩的一记免费爆栗:“我的男神会是那种低级到能用钱买来的吗?再说了我是希望他会喜欢我,是喜欢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背景,为了我的真爱,忍耐和等待都是值得的。”
窦炜“嗷嗷”地叫了两声,揉揉脑袋,又叹了口气:“跟你认识二十多年,第一次发现你原来这么矫情……”
……
晏珩刚走没多久,袁梓榆就收拾妥当打算出门。
采购归来的小扫正在厨房洗碗,听见动静后小猫似的探出脑袋问:“先生要去哪里?”
袁梓榆边将符箓放进包里边答:“刚才有个委托电话,我现在去现场看看。”
“哦……”小扫拉长的声调显得有些失落,先生今天又不能在家陪自己了,但是先生不工作的话就没有甜甜的蛋糕和糖果吃,这么一想小扫勉强觉得自己一个人看家也是可以的。
“那先生早点回来,今天晚上做芙蓉汤和红烧鱼。”
“嗯。那我走了。”袁梓榆打开了门。
“路上注意安全。”
“啪嗒。”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和关门声融为一体。
袁梓榆到达甘露村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村口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找了个位置将车停好,还未靠近就听见一些零星的对话。
“这个闹鬼的房子要被拆掉咧。”
“哎呦,这些拆迁队的人胆子真大。”
“这不马老头还在拦着么,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麻烦让让。”
袁梓榆刚挤进人群中,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这真的不能拆,拆了会遭报应的,你们相信我……”
他钻出人群,就看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大爷正在苦口婆心地劝一个五短身材,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而在他身后是间一破破烂烂的平房。
房子不大,也就六十来平,石砖墙面泛着饱经风霜后的灰白色,窗户已经没有了玻璃,连那窗框都被腐蚀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成渣。木门上的红漆早已斑斑驳驳,上面留着一圈圈水渍,歪歪斜斜地像个垂危病人一样倒在一旁,一边的墙角已经塌了一块,碎砖散落得到处都是,屋顶上和着泥的草瓦大多数都折了,还有几根却依旧倔强地支棱着。
孤独而又凄惨,看起来就像一个耋耄的老乞丐。
“嘻嘻……”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袁梓榆看见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孩子从倒塌的那个角的墙后捉迷藏似的探了下头,然后一闪就没入墙根不见了。
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就听那个黑皮男人嚷嚷道:“整个甘露村的地都已经被腾飞集团收购了,什么有鬼没鬼的在我这儿都不好使,今天我就是要把这个破房子给拆了!老头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
马老头一听他说话这么不客气,也有点上火,他将双臂举平,拦在挖掘机前,大喝道:“我说不能拆就是不能拆!你们要是非要拆,就从我身上轧过去!”
“嘿你这老头!”眼看黑皮男人想要动手,袁梓榆迅速不动声色地插|进两人中间,这时一个瘦高的西装男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额头上带着一层薄汗,显然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
黑皮男一见这人,立马收起恶霸嘴脸,满面堆笑地说:“马董,您怎么来了?”
马董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并未答话,然后走到老头身边拽着他的胳膊,语气埋怨:“爸!你怎么又跑这来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里的地我们公司已经买下来了,要拆还是要盖都是公司的事,你就别搅浑水了好吗?”
马老头瞪了他一眼,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出来,瞪眼怒骂道:“我这是管闲事?我这是在救他们的命!你从小在这长大,这房子闹鬼你不知道?你居然还敢买这里的地,你就不怕出事?你的良心都喂狗啦?!”
西装男略显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也不劝了,直接对身后的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就像抬家具一样一人一只胳膊,直接把马老头架出了人群,只留下一路苍老的叫骂。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你们讲,只点不收作者会化身嘤嘤怪,天天围在你们身边嘤嘤嘤,就问你们怕不怕!
第6章不能拆的老房子
黑皮男人看见老头走了,收起笑脸对着那几个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后用那双绿豆眼瞥了一眼面前这个俊秀的青年,没好气地问:“你又是干什么的?难道和那个疯老头是一伙的?”
男人无礼的态度让袁梓榆微微蹙眉,“我是驱魔师,今天早晨一个叫苟大煌的给我事务所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