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以为我已经杀死它了。
“这么抽象吗?”我在一个公共座椅上坐下,觉得有些不甘,抬头看了看善恶树,“现实这么的荒谬而抽象吗?”我像神父一样的询问上帝。
那些死去的亡魂在九重地狱中痛苦万分。
“上帝已死。”哲学家的话犹如当头一棒,让那些曾经信仰着上帝的人陷入了恐慌。
然而,这个哲学家又说了一句:“是我们杀死了上帝!”
那个时候,世界以为哲学家疯了。
上帝创造人类,却不制定任何观念。
“面对虚无的的人生有两种选择。”哲学家又告诉我们:“奴隶道德,用虚假的思想安慰自己,绑架别人,把希望寄托在观念之上。”
“还有呢?”我有些好奇:“主人道德呢?”
“放弃一切幻觉,直面虚无与荒谬,把希望寄托在人本身。”
我从座椅上起来,听到了来自我的同行者不悦的催促。
而我的同行者有一个自认为伟大的愿望,我理解的是:他想要毁灭我们的文明,然后在此废墟之上,建立一个新的文明。
——上帝已死。
我的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这一句话。
当我和汤姆·里德尔走在前往霍格沃茨的道路上时,我实际上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那个疯了的哲学家。
乌洛波洛斯也早就已经死亡,我模仿着哲学家,然后说:
——[永恒]已死。
是我杀死了它。
我和乌洛波洛斯之间有一种诡异的共生关系,我们因为某种不可名状的原因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它是过去的我,而我是来到这里后失去记忆衍生出来的“新我”。
但我们不可能同时存在太久,总得有个牺牲者,对吧。
于是乌洛波洛斯被端上了牺牲品的餐桌,而我则像薛定谔的猫一样,被关在了箱子里。
如果不打开它,那么生死也是一种不确定性。
我承认我是有些难过的,虽然乌洛波洛斯不过是条衔尾蛇。
“我本就不该存在。”它当时这么说,“我只是你曾经的记忆。”
它幽绿色的竖瞳开始出现了裂缝,全身漆黑的鳞片开始崩裂,在此之下,是早已经腐烂的血肉与碾碎了的骨骼,但我知道,它那可怖外表之下的,却是孤独而又脆弱的灵魂。
它总喜欢说些风凉话,我仔细回忆,它还常常警告我不要干涉他人的命运。
总之,我杀死了它,也埋葬了它,我把它围绕成一个圆圈,就好像它的名字ouroboros,代表着围绕整个世界的衔尾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