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声招呼:“欢迎回来……”
随着二人走近,他看到了被雪姬提在手上的药包,顿时垂下眉毛担忧地绕着两个人转了一圈,然后准确地将目光锁定炼狱杏寿郎:“是受伤了吗……兄长?”
之前还没感觉,一旦意识到有伤,千寿郎再看自己兄长,只觉得他脸色发白、气息不稳、行动困难,好像伤得很严重的样子。
他把扫帚扔在一边,凑到兄长身边,小心地搀扶起一只胳膊:“我带兄长去休息。”
雪姬看了看杏寿郎搭在千寿郎身上的那只手,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盯……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她也说过可以帮忙,为什么猫头鹰要拒绝呢,明明她的力气比千寿郎大很多,抱两个杏寿郎也不会觉得累?
杏寿郎都的时候真的好难懂,雪姬晃晃脑袋,把想不明白的事情晃到一边,抬脚跟上去。
这时,她忽然听到院子外有人,还是朝炼狱宅来的,顿时停下脚步,扭头往门口看过去。
出现在她视野中的男人歪歪扭扭地穿着一件简单的和服,一身酒气,手里提着一坛酒,金红色的眼睛半睁不睁,金黄掺着赤红的头发凌乱地垂在耳边,在杏寿郎身上耀眼得让她移不开眼的颜色,放在男人身上就带了一层厚重的颓废,
是炼狱慎寿郎。
雪姬愣了一下,要不是那张脸和杏寿郎像了个十成十,险些没敢认。
她在瑠火夫人的记忆片段中见到过炼狱慎寿郎,
他阳光,开朗,热情,真诚,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像一团明亮的火焰,照耀和温暖着身边的人,所有用来形容杏寿郎的美好词汇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同样适用。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现实中的炼狱慎寿郎,
这个男人好像被无形的重担压垮了脊柱,冷漠,堕落,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她的身上看不到一点曾经的模样、
不,也不对。
雪姬眼看着男人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路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的炼狱兄弟俩时,很短地停了一下,如果不是雪姬一直在注意,她险些错过慎寿郎那短暂的停顿。
紧接着,男人表情冷漠地越过自己的孩子,准备进屋去。
“父亲!”
炼狱杏寿郎仰起头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
“我回来了。”
离得近的雪姬能够察觉到兄弟俩不自觉地紧绷,杏寿郎的情绪很平静,没有高兴也没有难过,千寿郎低着头紧贴在兄长的身边,一句话都不说,源源不断散发出浓浓的失落和一点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