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饕餮凶兽即这般厉害,为何我之前却从未听闻?”
这档口,我却平白想了开去。
小白听我如是说,亦是应和道;
“这饕餮上一次出来为祸世间距今已愈千年,之后确是久未露面。。。”
我观那丹羽面上亦是不解。
许久,忽听闻太一,娓娓说道;
“千年前那次大战,乃是天帝亲征,着太阴、老君一道,方将这妖物镇压。”
我初听闻还有这等事迹,心中难免好奇。只是观小白模样,对这事竟亦是不知的。
我等皆齐齐望向太一,只待他继续说下去。
“那一战,天帝帅一万天兵,于北荒与那妖物战了三日。饕餮凶残顽固,彼时它拼死抵抗,一时半刻纵有天兵无数亦是拿它不住。且荒北多洞窟,这饕餮且战且退,藏身于洞窟之中,十分难寻。”
“那后来呢?天帝是如何将其镇压住的?”我不禁出声寻问。
若能知晓当年镇压饕餮之法,或许今日亦可为之。
我定定将太一望着,却见他朝我轻笑一记,嘴角高高扬起。
“饕餮贪食。”
“这我亦是所有听闻。然其贪食之性与镇压又有何干系?”
“饕餮贪食,然其最喜食人。老君闲来无事之时,曾治一法器,唤作水天幕境。此境内与现世一般无异,声、相、形、色、味皆具。彼时饕餮已是伤重,自然急于觅食。”
“所以。。。饕餮便进了这水天幕境?”
太一撇一撇嘴,复说道;
“这饕餮狡诈,老君将这水天幕境布了足足三日,其方入内。自饕餮进入这幕境,瞬时便吃了个昏天黑地。”
“吃的。。。是那幕境内的凡人?”
太一略微顿了一顿,朝我轻轻颔首。
“如此,天帝便趁机将这水天幕境收了,将这饕餮困于幕境之内千年?”
此间说话的,却是丹羽。
“正是”
“即如此。。。那水天幕境现在何处?饕餮又是如何脱出的?”
丹羽说话间皱着眉头,凝神思索。
只见太一微微摇首,回复道;
“不知”
小白此时直直盯着太一,问道;
“即是千年前的战事,缘何你知晓的这般清楚?”
太一以手托腮,望着小白似笑非笑,说道;
“自然是老君与我说的”
“这饕餮即千年前已中过此计,现时就算老君立时再作一方水天幕境,只怕这饕餮也未必会再入期内。”
丹羽此话有理。纵使我们依这千年前之法,再施一回法器,这饕餮也必会有所提防。
正苦恼间,只听太一淡然说道;
“你等在此商议亦是无他法,何不依老君之言,静待两日。两日后,自有分晓。”
说着,太一竟是寻了个舒服姿势,仰面躺于地上。
小白此时似有思绪万千,叫丹羽轻唤至洞府外,似是有事商议。
洞府之中,现时只得我与太一两人。
虽他闭目休憩,然我亦是忍不住出声。
“即这水天幕境内声、相、形、色、味皆具,如何能说,此幕境之内皆为幻境?那幕境里的凡人。。。与这世间生灵又有何异?”
原以为太一必不会回我,然许久,忽听得他淡然出声道;
“世间之事,皆乃取舍之间”
我见他此时翻了个身,似是已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