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璐走的快。
‘砰’的一下,不轻不重的拉上了门。
而门后,厉风行刚按下拒接的按键,抬起头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冷冰冰的门板,原本要追出去的,但手机又响了,他看都没看直接按下接听,语气十分不耐,“有什么事你直接找秦漠,我现在有事要办。”
那头沉默了一秒,“厉叔,你吃枪药了?”
厉风行愣了一下,这才看到来电显示上关晨阳的名字。
关晨阳几乎没见过厉风行发火的样子,在他的印象中,厉风行永远跟个清冷的白月光似的,文质彬彬,是长辈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他说,“确定矿山的事儿你不管了?我直接跟你助理说?”
电话这头,厉风行的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沉声道,“你说。”
“事情是这样,矿山这边明显是有人故意煽动,那个确认死亡的民工叫张宝来,目前矿山这儿领头的是张宝来的亲哥哥张宝顺和舅舅张昌和,两个人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嘉腾不会给抚恤费,甚至连下矿的工资也不打算发了,就急了。”
“谁散播的消息。”
“目前拘留了五个人,其中有一个嫌疑最大,全程跟在张宝顺的身边,殴打工地负责人的事情就是他唆使的,还有嘉腾的那个矿山项目对接主管闫明,也是他让人绑起来关进衣柜的。”
提到闫明,厉风行的神色紧了几分,这事儿还是得跟闻璐商量,他拧开门一边往外走一边跟关晨阳说,“你继续说。”
——
而五分钟前,科室的门外,刚关上门后,闻璐就深呼了一口气,缺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走廊上是清洁工在进行日常消毒,拿着一个喷壶从闻璐的面前走过。
她闻着难受,索性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无论是厉风行让关晨阳赶到矿山保护她,还是他及时赶来救了自己,又或者是他固执地非要带自己来医院,三件事的任何一件都足够让她心生暖意,甚至旧情复燃,可张漫雪的存在就像是一根针,扎在她的眼前,让她不敢往前走。
因为多走一步,疼的都是自己,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等化验单还需要一段时间,闻璐在医院里面待的难受,索性下楼出去,在医院住院部的小花园里面转悠。
时值初冬,万物凋零,连绿化带里的灌木都有枯萎的迹象,看着光秃秃的一片,很萧瑟凄清。
闻璐沿着鹅卵石的小路往亭子去了,出门没带手套,冻得搓了搓手。
湖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按照以往南城降温的速度来看,再过一个礼拜,这冰面就要厚实起来,渐渐地鹿鸣海那边的冰场就要开门营业了。
“闻小姐。”
才走到亭子的台阶上,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叫住了她的脚步。
回头看到张漫雪。
一身白大褂,站在北风中略显单薄,通身的干练温柔气质。
闻璐皱了一下眉,“有事么?”
“风行没跟你一起么?”张漫雪问的直截了当。
“他应该跟我一起?”闻璐也不是客气人。
“我听你的主治大夫赵医生说,风行陪你来医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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