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过后,往后一连好几天都在下雪。
盛思对雪的兴趣,也从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能摸一下,到不要再下雪了好冷啊!之间的转变。
于此期间,沈绍洲回过一次寝室。
他丢下两张火锅店外卖代金券,和一个装着所谓“过冬圣器”的箱子。
过冬圣器是四四方方的被炉,大小刚好能放在寝室中间的地上。
只不过他们还有暖气,被炉便被当做普通的茶几使用。
两人惊讶的是沈绍洲竟然能逃过楼下宿管的法眼,把这东西送上来。
沈绍洲与他们约好了除夕夜回来,与他们一起吃火锅看晚会。
他还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小年夜开始到新年假期结束,学校不管熄灯,只要不喝酒闹事或者搞出隐患事故来,大家怎么在寝室里过年都行。
难怪他敢搬个被炉回来。
盛思跟着居墨易费了半天劲,搭好被炉。
两人通上电一试,顿时不想从被炉里出来。
还看什么雪!盛思心想。
然而就在这样的天气里,盛思与居墨易还是得出门一趟。
距离过年还有不到五天的时间,邹光给他们带来一个委托。
就连盛思都以为不太可能有委托活动的时候,这个消息让他措手不及。
邹光特地跑到寝室来找他们——尤其看到他们有被炉,脱了鞋子直接扎身进去。
他说:“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不过那个委托人挺着急,说他有个朋友跟他同住,不想牵连到朋友身上,现在也是熬不下去,赶紧找到我们给他解决问题。”
居墨易冷漠地问:“麻烦吗?”
邹光搓手,“也不是说麻烦,事情呢是之前你们也处理过的那种。这人喜欢买古玩,之前买了几个东西,听说是地里挖出来的,有点凶而已。不过对你们俩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有的捉鬼师有忌讳,像这种一看就是不从正道得来的东西,一般都不想出手帮忙,不然就好似与这种人同流合污了似的。
而且现在又近过年,大多同行也会暂时收手不干,好好过节。
邹光看着他们俩,“你们呢?做不做?不做我推掉也没事,陈庆哲那里不会说什么。”
盛思扭头去看居墨易,而居墨易扭头看盛思。
邹光抬手敲敲桌子,“诶?喂,你俩对视干嘛。说真的,这委托好像一直都是盛思提出来的,怎么每次都是你俩一起去,都不知道钱给谁。”
“咳。”盛思转过头来,“这个委托,我们还是做。”
“为什么?”——邹光和居墨易不约而同地问道。
盛思的理由倒也很简单,“对方不是很着急嘛?横竖我们都要为他们解决问题,况且他们也是出钱的。为了大家都能好好过这个年吧?说到底,我们本来就是捉鬼师,这个头衔也不是放着玩玩吧?”
仿佛把拯救人类的重担扛在肩上,他的形象一下子高大光辉伟岸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邹光忍不住鼓起掌来,“你真的很适合进入协会工作诶,你知道近几年这一行不太景气,现在的协会会长又不是个会说话的人,要是换你来,肯定不会有那么多捉鬼师改行干别的。”
不过这一行的问题长年累月沉疴宿疾,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所以这个话题他们也只是随便聊聊。
“好了。”邹光恋恋不舍地从被炉里出来,“既然你答应去,我把具体内容转发给你,你可以自己找那位委托人聊一下。”
“好,谢谢。”盛思也起身送人。
邹光摆手,“别送了,我替你们锁门。”
但盛思与居墨易还是把人送到门口。
光上门后,不出所料,盛思被居墨易抱在怀里。
盛思的脑袋埋在居墨易的肩头,心里好像又是很明白。
居墨易问:“其实可以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