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回身去把书房门给关了,接着转过身来,走向景兰,走到她跟前几步远处停住,轻声道:“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把你送给萧玉琅做房里人的打算,宅子里那些闲话都是乱传的。最近这些日子,我不让你下楼,一则是想让你多读书写字,以后早些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二来,我是怕你听到那些胡话心烦意乱,又怀疑我。”
景兰听了沈婉的话,并没有立即相信,她想了想,问沈婉:“可即便奴婢跟翠竹住在楼下东次间的耳房,听到了丫鬟们传的话,上楼来问你,你这么对奴婢说,奴婢也会信的。但你偏偏要奴婢在南楼小书房里,不许奴婢下楼去,也不许人上楼来见奴婢,这不是有鬼是什么?以及,你是主子,奴婢是丫鬟,你还怕奴婢怀疑?”
沈婉真想说自己怕,怕景兰不高兴,怕景兰跟自己闹,怕景兰怀疑自己,不相信自己。景兰的喜怒哀乐,都影响着自己的心情。她是那么在意景兰,只想景兰在自己的护佑下平安快乐的长大成人,她这辈子的幸福跟景兰息息相关。
但此刻面对景兰,她又说不出,总觉得现在就说这些早了点儿,会吓到景兰。
于是她只能再次发下重誓,要是自己骗景兰,要把景兰送给萧玉琅做什么房里人,她就不得好死,或者说让她的容颜尽毁。
这样的誓言,足以打消景兰的疑虑。
因为她相信,不管是这个时代,还是她穿来之前的时代,都没有哪个美女敢随便拿自己的脸来发誓。
咬了好久唇,景兰期期艾艾地问沈婉:“你,你……不会骗我吧?”
就好像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喜欢问一句“你爱我吗”这种话。
仿佛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答,确认了,就会安心一些。
沈婉不说话,她走近景兰,伸出手去握住景兰的肩膀,低下头,看进景兰眼里,一个字一个字慢慢道:“不,骗,你。”
复又对景兰说:“你要信我,答应我,以后不管如何要信我的话,不要听别人胡说。”
景兰觉得自己又变傻了,除了点头说好,没有别的词语。
沈婉笑了,好看的唇角翘起,突然带着景兰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景兰本来也跟着傻傻地笑,粉唇边绽开一个梨涡,被沈婉这么一抱,愣了下,笑容就凝住了。
她还是第一次被沈婉这么抱,因为她的身高只到人家下巴,这会儿她的脸就搁在沈婉胸上。似乎用脸去触碰那里的感觉跟用帕子擦洗那里又有不同。
景兰的心律失衡了。
她有些无措,明明觉得沈婉这样抱她,有些暧昧,她本该推开沈婉的。
景兰又想起了前几天在书房沈婉第一次教她写字时,从背后圈住她,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话撩拨她时的情景,那一次,她本也该摆脱沈婉的。
可……
到头来,她却是沉溺于沈婉的怀抱。
有点儿像温水里头的青蛙啊,哎,好舒服……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丧失警惕,舒服……死……
沈婉只是用下巴蹭着景兰的头顶,什么话也不说,她就用这个拥抱告诉景兰,一些用话语不合适表达的东西,她认为,聪明的景兰一定可以感觉到。
景兰是感觉到了,沈婉跟她之间,有不同于一般主仆的情感,那是……
一想到这种感情极有可能是她知道的蕾丝情,景兰纠结起来了。
这种纠结有喜欢上同性,属于人群中小众且不被认同的感情的压力,还有沈婉是她的主子,还是人|妻的身份,带给她的压力。
难道她最后真要变成温水中的青蛙吗,明知道沈婉的怀抱会让她万劫不复,她还要心甘情愿地继续沉溺下去?
她想,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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