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雅间里退了出来,再把槅扇门关上。
唐端淑送母亲出去,顺便把门闩给闩上。
她重新走回去坐下,给萧玉琅斟酒,酒还没倒满呢,萧玉琅就捉住她的手,另一手过来拿掉她手里的酒壶,再将她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表哥,你这是做什么?我这做妹子的特意给你接风洗尘呢?”她娇嗔道,媚眼如丝。
萧玉琅已经急不可耐地把一只手放到了她胸脯上揉捏起来,然后去吃她嘴上的胭脂,喘着气说:“你晓得我想要你如何给我接风洗尘……”
“可这里都是人,万一有萧家的族人在这里吃茶……”
“哪有那么巧,端淑表妹,你就顺了我,离开金陵这么久,我想死你了。”
尽管唐端淑有使用美人计套牢萧玉琅的意图,可她不想如此轻易就让萧玉琅得了手,她觉得有必要在顺从萧玉琅之前,提一提他怎么为自己打算的。
所以,她捉住了萧玉琅打算伸进她裙子里的手,娇声说:“我已是你的人了,你何必急在这一时,我想问表哥可有长远打算?”
萧玉琅道:“……今日我去见我爹娘的时候,我娘说了阿婉答应我纳你做妾,只要阿婉给我挑的那两个丫鬟治好病回来,我将她们收了房,就纳你为妾。你等着罢,不过两三个月。”
“为何就不能先纳我呢?”唐端淑故意做出委屈的样子问。
萧玉琅说:“毕竟要顾一顾她的面子,你就别委屈了,她能答应我纳你,你都是烧高香了……”
说完,甩脱唐端淑的手,就往她裙子里探进去……
两个人正在颠鸾倒凤,忽地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跑过来,在萧玉琅和唐端淑两人所在的雅间外停住,并在槅扇上急促地拍打,同时急声道:“不好了,孙少爷,二房的你二叔和三叔来了,还有……还有少奶奶……”
那个时候萧玉琅和唐端淑正在茶坊里的一张罗汉床上苟合,脱得赤条条的。
外头来报信的正是武氏,她跟儿子唐皓在楼下守着,正在一边吃茶一边跟麻氏说笑呢。
麻氏净说些奉承话,比如什么以后武氏就是萧家族长的丈母娘这一类的话,逗得武氏十分高兴,咧着嘴笑个不停。
甫一看到茶坊里进来了一堆人,她认出来都是谁以后吓得不得了,立刻往楼上跑。
因为何家茶坊的柜台在里面楼梯处,跟茶坊大门还有一段儿距离,所以坐在楼下的楼梯口的武氏就抢先一步上楼去报信了。
但是既然沈婉早有安排,又岂是武氏去通风报信就能让萧玉琅和唐端淑躲过一劫的?
果然,武氏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纷沓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武氏就被人推到一边,接着有人抬脚一脚踹在雅间的槅扇门上。
“砰!砰!砰!”连踹三脚之后,槅扇门被踢倒,接着一堆人涌了进去。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手忙脚乱捡起地上脱下的长袍遮住身体的萧玉琅,还有早已经被突发状况吓瘫了,哆哆嗦嗦的唐端淑。
“玉琅,你……你这是……”萧玉琅的二叔萧延平指着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玉琅的三叔萧延喜则是一挥袖,转过身去道:“简直寡廉鲜耻,侄媳妇派人来请我做主,我还不信呢。”
萧玉琅此时恨不得有个地缝钻下去,他速度极快地穿上裤子和外袍,低着头满脸通红不敢说话。
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两位叔叔,尽管是二房的,可也是他的长辈,今日他跟唐端淑在此私会,被他们看到,他的脸可算丢大了。
还有,他被妻子沈婉当场捉奸,这下子还不知道闹腾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他起头去看站在二叔和三叔身后的沈婉,见她的脸色更冷了,眼里净是淡漠。仿佛她看见的是别人的相公跟野女人私会被捉住。她的脸上没有怒容,有的只是覆盖在玉容上的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