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加上一句:“妈妈还可以跟他们说,若是他们站在我这一边,助我跟萧玉琅和离,以后我们沈家跟萧家宗房做的买卖可以分些给萧家二房做。我也不敢答应太多,一半是可以的。”
夏妈妈欠身:“那老身明日就去二房见一见萧延平。”
沈婉又说:“那我就等着妈妈回来,咱们一起回沈家去。此事早晚都要让我爹娘晓得,宜早不宜晚。”
两人商议妥当,夏妈妈就重新下楼回去歇息,沈婉也叫人来服侍自己洗漱了,早早回屋去睡觉,并把门给闩了,又叫了安冬和安春在房里值夜。
她晓得,萧玉琅回来必定要来纠缠自己的,故而早早洗漱了回屋去歇下。
果然,沈婉才睡下一会儿,就听见北楼那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走到了自己卧房跟前,接着有人在外面门上拍打,喊:“阿婉,给为夫开一开门儿。”
沈婉躺在床上不说话,安冬和安春听见了也不敢吭声,她们两个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呢。
她们只知道,今日下晌,沈婉由夏妈妈陪着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主子的脸色很冷,夏妈妈陪着上去,在书房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走。吃过晚饭,又有二房的小丫鬟送了信来,不久,夏妈妈又被叫来了,上南楼书房里去跟主子密谈。
夏妈妈一日之内相当于三上南楼,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一般来说活,夏妈妈来见主子,说的都是比较重要的事情,这连着来三次见主子,只能说明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但是宅子里也没有流传到底出了什么事,这让安冬和安春更加疑惑了。
晚上主子吃完了饭,早早洗漱了睡下,也是比平日早得多,更何况今日孙少爷从扬州回来了,两夫妻没有一起吃晚饭,但也应该晚上在一起歇宿呀。为何少奶奶竟然自己一个人先睡了?
孙少爷呢,这会儿急匆匆走了来,在外头拍门,听起来声音很急切,要进屋,可少奶奶却不答应他。
从这情形看,莫不是两个人今日闹架了,她们两个心腹丫鬟还不知道他们在何时何地闹的架。
想了想,她们两个一致认为,反正不在南楼上,大概是跟着夏妈妈一起出去的时候在哪里碰见了孙少爷,吵架了。孙少爷晚上没跟少奶奶一起吃饭,少奶奶心里不痛快,故意早早睡下。
萧玉琅一开始是用手掌在拍门,最后就变成了用拳头捶打,声音从着急变成了隐带不满和愤怒。
他使劲儿捶门,要沈婉给自己开门,他要进去跟她说话。
萧玉琅捶门的动静挺大,把里面还没有睡下的安春和安冬都吓住了。两人慢慢走到沈婉躺着的床前,求助似地问她咋办。
沈婉坐了起来,下床来穿了绣鞋,走了过去,在门后说:“你还嫌闹得不够么,今日我什么都不想跟你说,你回去歇着罢。”
“阿婉,你听我说,今日的事情,都是我昏了头,我对不住你,你答应我,别往心里去好么?”萧玉琅隔着门,在外切切道,听起来好像很歉意一样。
沈婉在门后简直想笑了,她真想说,萧玉琅不去做戏子真可惜了,这么会演戏。今日在何家茶坊楼上,当自己带着二房的人去捉奸时,他在狼狈之余看向自己时,眼里可是充满了怨毒,这会儿却又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来认错了。
萧玉琅啊,还真是“金陵好夫君”。
冷哼一声,沈婉在里面说:“若是我跟你一样,跟外头的野汉子私会,被你捉住了,我也跟你一样的说法,你可会恕我?”
“你……”萧玉琅语塞,良久他道,“男子和女子能一样么?女子嫁人就得终生伺候一夫,男子要为宗族增添子嗣,收房纳妾,是不可能终生如女子一样,只跟一个女子在一起的。”
“你少用这套说法来为你自己开脱。”
“这不是为我自己开脱,而是大户人家的男子都是这样的,我们萧家,从我祖父到我爹,到我叔祖父叔父,隔房的兄弟,凡是成亲的,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倒是我,跟你三年了,没有收房纳过妾,你又不生,我才动了别的意思。阿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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