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笑:“这又有什么?我也不是真把房子当了,不过是用房契拿去抵押借些钱出来花。”
沈昌问女儿:“婉儿,你这房契到时候千万要能赎回来,不然你二叔恐怕会抓住这事情,说你不孝,竟然把沈家老宅拿去当了换成银子花了。”
“不过二百四十两银子,爹和娘,难不成觉着我半年里头连这个银子也赚不来么?放心,我有法子挣钱的,我去了苏州,把沈家老宅修葺一新,又买了两个小厮两个丫鬟,跟前也有人服侍,你们无须担心于我。”
“婉儿,为父叫你可以去求助的那些人,你去见了么?”
“见了一家,陶远新那一家,这一季金河镇附近到了收蚕茧的时候了,我这趟回去就叫人去收蚕茧,收了送去陶家的丝厂,也可以赚上些钱养家里的下人。另外,我打算这蚕茧卖了,就在金河镇上开起来一家绸缎店,从陶家拿些货来卖,再招上几个手巧的裁缝,兼做成衣买卖,到年跟前应该能把这房契赎回来。只要把金河镇的绸缎铺子做起来,便进可攻退可守了。过上一两年,我还要在苏州城里开绸缎铺子,开丝厂。真要缺银子了,再去向阿爹的那些朋友借。”
沈昌和余氏听女儿说的头头是道,而且显然已经详细规划了,便大为高兴。
两口子认为,沈婉也不用去苏州做什么买卖了,只要凭借沈婉自己的能力在金河镇开上一家绸缎铺子,赚的钱够养下人,够她的花销就行了。
等到老太太消了气,他们两口子好好求一求她,沈婉就能回金陵了。
回到金陵沈家什么没有,何苦那么辛苦要去赚大钱。
沈婉知道他们说的也在理,然而她觉得自己重生一世,又有了景兰相伴左右,就应该为了两人的将来,挣下一份家业来,这家业也不跟沈家相关,以后万一再出什么事情,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手里没钱,日子过得窘迫。
更何况,不远的将来,她就会有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的出生,不知道还会引起什么风波呢,早一点儿为将来做绸缪,绝对没有错。
吃完饭,沈婉也没有在她爹娘跟前多坐,她以坐了一天船觉得很累要回后面绣楼的闺房歇息为由,辞了她父母出来,往后面走。
余氏跑出来亲自送她,一直送进她住的绣楼的闺房,见到房子里面都收拾得很干净,什么都不缺,这才让女儿沐浴了早些休息,明早到前面来找她,母女两人一起去老太太的延年堂。
沈婉这时已经怀有身孕四个月了,腹部稍有隆起,所以丫鬟们给她备下了热水之后,她没让安春和安冬来伺候,还是叫来了景兰服侍。
景兰伺候她沐浴的时候,偷偷问她,在老爷和太太跟前没有干呕吧?
沈婉说吃饭的时候没有,然而她还是担心突然露馅儿,所以都没有在她爹娘跟前久坐。
刚说完这个话,她就干呕起来了。
景兰忙给她揉胸口,说:“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不会再呕了,明日千万不要在老太太跟前露馅儿。”
沈婉抚着自己的肚子说自己的女儿君珮非常乖巧疼娘亲,明日定会帮自己这个娘亲,不会折腾自己让自己露馅儿的。
“君珮?姑娘如何得知你腹中的是个女儿呢,甚至连名儿都取好了?”景兰闻言好奇地问。
“哦……我就是晓得,她托梦给我了,至于君珮这名儿我是一早就想好的,你觉着好听么?”沈婉愣了愣,赶忙解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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