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太师椅上。
他本想立即去沈家见沈昌,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可随后一想,沈家突然发难,不再跟萧家合作粮食买卖,一定是有内情的。此事要想弄明白,怕还是要问一问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尤其是孙子萧玉琅,他可是一直都跟沈婉不对付,年前还去苏州找过沈婉,闹得很不愉快。
第97章
萧永清脸色铁青地将手中的信扔到儿子萧延禄和孙子萧玉琅跟前。
他寒声道:“你们看看,看完再跟我说说为何沈氏族长会写这样一封信来。”
松鹤堂的丫鬟去请他们父子时,他们两个预感就不太好,父子两人在来的路上还向来传话的丫鬟打听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丫鬟说她也不知道,只是奉命来传话而已。
走进松鹤堂正厅,他们看到萧永清的脸色时,就更加证实了先前的猜测,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萧延禄弯腰从地上捡起父亲扔在地上的信,展开仔细一读,脸色跟着也不好看起来。
萧玉琅等到其父看完信,手无力地垂下时,这才悄悄挪过去,从他爹手里拿过信看起来。
看到最后,他额头上泌出一层汗,垂下头去,不敢看在厅堂上坐着的祖父。
“你们可有什么说的没有?”萧永清两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两眼如刀般抵在他们父子身上。
萧延禄紧闭着唇,转眼看向身边站着的儿子萧玉琅,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跪下!”
萧玉琅咚地一声跪了了下去,向着堂上的祖父萧永清捣蒜般磕头:“祖父,都是孙儿的错!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遭罢!”
萧永清见状,知道果然如同自己方才猜测的一样,与嫡长孙萧玉琅有关。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厉声道:“说!你都干什么了!”
萧玉琅伏在地上,断断续续地把自己最近做的那件陷害沈婉“通倭”的事情对祖父说了,当然这件事如何收场的他也说了。
最后他说一定是沈婉写了信去其祖母和其父跟前添油加醋,沈氏族长沈昌才写了这封信来,说不再跟萧家一起合作卖粮去北边儿了……
“住口!”不等萧玉琅说完,萧永清已经怒吼一声站了起来。
他几步走到萧玉琅跟前,朝着他肩膀踹过去,一脚就把萧玉琅踹翻在地,然后指着萧玉琅的鼻子骂:“你这不成器的东西!不但管不住下半身,心眼儿还跟针鼻子一样小。沈婉跟你和离,你以为我们瞎了,不晓得你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之后叫你去寻回沈婉生的咱们萧家的血脉,你去砸了沈氏老宅,说实话,沈婉让人关你两日都是轻的。这后来你居然弄出个通倭的事情陷害她,你以为她就会那么蠢,不晓得这是你买通人做的事情?你做这些蠢事的时候,可想到顾全萧氏族人,顾全萧家的脸面?”
萧延禄看到其父踹在其子肩头的一脚很重,其子滚翻在地,摸着肩膀表情痛苦,便赶忙向其父求情:“爹,玉琅人年纪小,经的事少,他不懂……”
萧永清转脸就朝着萧延禄骂:“他不懂事,你偌大年纪也不懂事吗?玉琅是你教大的,他蠢,你也好不了哪里去,你们父子两人太让我失望了!”
萧延禄闻言莫名地眼角一跳,感觉不太好。
停了停,萧永清才忧心忡忡地说:“这一回我二弟怕是会抓住玉琅的错处,挑动族人来闹,让玉琅坐不稳嫡长孙之位。为免此事牵连过广,我决意废去玉琅接掌萧家的资格。”
“爹!”
“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