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粲看到夏侯徽脸上那高傲的模样,不由lu出随和的微笑,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小nv孩的挑衅,荀粲这温润如yu的气质倒是继承了荀彧的风范,他温和道:“不错,我的确不会作诗,倒却是个真正的好sè之徒。”
荀粲这话说得十分坦然,这让有心ji他的夏侯徽心中发堵,不由皱了皱柳眉,道:“哥哥告诉我的那首《咏鹅》不是你的写的吗?”
在一旁看好戏的钟秀不由奇道:“咏鹅?”
夏侯徽瞥了钟秀一眼,心中略微嫉妒她的好人缘,只是轻轻yin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máo浮绿水,红掌拨青bo。”
钟秀略带诧异的看着旁边这个依旧面带温和微笑的男孩,在那个梦中却没听说过他少有诗才,不过,这个看起来总是懒洋洋的家伙xiong中确实有点才华,要不然先生上课提的问题也不可能对答如流。
荀粲点了点头,坦诚道:“此确是我所作,不过诗词终究小道,想那南楚善诗词的才子多不胜数,却依旧不比我北汉强盛。”
夏侯徽脸上的傲气渐渐消失,荀粲这种无比坦诚的态度让她感到没有任何找茬的理由,不过当夏侯徽看到温润如yu的荀粲与清秀无比的钟秀并肩坐在一起时,她就感觉有些不舒服,既为才nv,必定早慧。
荀粲见夏侯徽怀中抱着古琴,不由来了兴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善弹古琴吗?”
夏侯徽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荀家子弟居然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心中的傲气又腾得一下升起,她也不说话,轻轻坐下,宽大的白衣披散在青草上,摆好古琴,随意一拨,略微浑厚的琴音传出,却依旧没有使荀粲那慵懒的模样改变。
而钟秀则是lu出了明显无聊的模样,她原本就对什么琴棋书画不感兴趣,不过这心高气傲的nv孩想在荀粲面前表现一下也无可厚非。
夏侯徽弹奏的这一曲却是《阳chun白雪》中的《阳chun》,这《阳chun白雪》相传是chun秋时期晋国乐师师旷所作,《阳chun》取万物知chun,和风淡dàng之意;《白雪》取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这首曲子表现的是冬去chun来,大地复苏,万物欣欣向荣的初chun美景。
荀粲仔细的听着曲子,它的旋律清新流畅,节奏轻松明快,荀粲不由略微有些感悟,他在书法上陷入瓶颈,若是再研习这美妙音乐的话,或许会相得益彰也说不定,他的双手又下意识的叉起,望着这尚不知名字的世家贵nv,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不过说真的,这琴曲弹得虽然流畅,但却仅仅是流畅罢了,不过考虑这nv孩的年龄,荀粲便释然了,这nv孩倒是当得才nv之名,就在nv孩渐入佳境之时,却有几个男孩打打闹闹互相追逐破坏了这琴音。
夏侯徽蹙了蹙眉,终究没有再弹下去,本来低着的头偷偷抬起,望了荀粲一眼,又低下头去,而此时荀粲却在打量那几个玩闹的男孩,他并不认识这几个男孩,不过看衣着打扮应该是世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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