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行事多听少说,一切要注意周全不要将自己陷于危难之中。”杨祈涵这话表面是说与即将从军的三人听,实际上也是告诉其他人,“成宇与成礼的武艺在你们之上,能够从他们手中逃脱也是有一分气运与智慧。战场上醉容易死的便是胆小的,你们既不用往前冲,但也不能当逃兵,一切以军令即可。”
“请郎君放心,我们三人记下了。”
“那就好。”杨祈涵转头吩咐了庄子里的管事,让他取来兵刃。
“这是前段时日刚打造好的,你们拿着看看喜不喜欢。”杨祈涵将那三把唐刀经手丢给了三人,“要喜欢就给自己的佩刀起个名字,这即是你们的第一把佩刀也是要陪伴你们一生的兵刃。”
“多谢郎君。”
践行的饭菜做的极多,不过好在所有人都极为尽幸,不知不觉的也吃了不少。
杨祈涵送那三人出了庄子,见他们一副兴奋模样也是无奈,她招呼林志将包袱送到他们手上,“包袱内有银钱,你们三人要相互照应,路上小心。”
“郎君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郎君请留步。”
三匹骏马长鸣一声,绝尘离去。
短短几年间,从城南别院中走出的少年少女多达五十三,大部分依照意愿参军从政学商,少部分为报恩德自请留在杨祈涵身边,伺候左右。
参军的少年们在战场上杀敌掏军功,从政的那些还在长安能苦苦等候封官消息,直至有官职空缺出来顶名上去。
有过三月,燕山道总管李谨行在瓠卢河之西打败高丽叛党,高丽平壤剩余叛党逃入新罗。李谨上奏疏为将士请功,李治下诏论功行赏。
杨祈涵收到那几个小子的家书时,那几个都已经封了官职,其中最高职务就是仁勇校尉,乖乖,这得立多少功劳才能得到正九品上的官位。不过好在,那几个都活着。
杨祈涵回了信,先是将他们都夸了下,随后让他们在外要好生照顾自己,还为他们寄送了林姑制的糕点让他们好好品尝品尝。
因大婚临近,宫中派了人过来专门教导杨祈涵礼节,好在杨家本是皇亲,对待礼从不怠慢,礼官来了几日便回宫复命。
“涵儿近日倒是越来越稳重了。”杨祈玹这日休沐,便想带着林琬琰与杨祈涵外出游江,此时三人正泛舟湖上,好不自在。
“哥,我向来都如此稳重的。”杨祈涵内心崩溃,休沐在家好好休息或是去城南别院也好,可偏偏被这兄长带了出来,人家还是夫妻档呢!“嫂子如今有身孕在身,哥哥怎么带着人来着泛舟上玩着,要是晕船了怎么办。”
“你呀。今个儿要出来走走的就是你嫂子,她说你总是在府里待着,平日又住在国子学内从不回来,这不是怕你闷么。”
“哥,在国子学是为了读书让自己明是非的,那里会闷,我又不是纨绔子弟。”
“是是是,我杨家的儿郎可不是吃素的。”
杨祈玹与杨祈涵这两个相互吹捧,让一旁观望看戏的林琬琰都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曲江杨祈涵去过次数极多,每每过去时总是能够发现不一样的样貌,这让杨祈涵极为心动,毕竟能遇到这么美妙的景色也是需要机遇。
十月十四日,文武百官携嫡子嫡女入宫观礼,伴读杨祈玹,驸马都尉杨祈涵及两位皇子李贤李显跟随太子出宫前往左金吾将军裴居道裴府上迎娶太子妃。
李弘身着大婚礼袍骑着高大骏马走在最前,杨祈玹等人则是跟马后一路敲打吹奏前往裴府。迎娶车马从宫中出发时已是酉时,等到裴府时前后也不过三刻钟,此时的长安大街上人满为患,百姓们都想看看一朝太子是什么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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