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学,而是他素来惩善罚恶,把青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十分受老百姓爱戴。然而就在文正康仕途如日中天之时,文府却发生了骇人的灭门惨案,文府上下三十余口人命惨遭灭口,文正康膝下有两女,长女舞筝幼女时笙,那年舞筝八岁、时笙六岁。然而在抄家之时并未被捕获,许是文正康早听闻风声,估难逃大劫,便将两女送往兖州舅父家才逃过大劫……
“你如今担任兵部尚书一职,便可在朝堂内议事,你所在的吏部现在由景王李崇来掌管,这样只要你能成为李崇的心腹,近他之身,于他左右,潜伏在他身边找出当年血案的证据为我们文家报仇便指日可待了。”
“这么多年,我也暗自里调查了当年白家的灭门案件,根据我的暗线得到的线索,我觉得周炳此人也定于当年血案脱不了干系,当年爹在位时,他明明只是爹的一位门下客,平日里素来我们家熟络,但为何在事发之后却代替了爹的刺史之位,而在几年后便随着景王回宫做了那户部尚书的京官呢?只可惜我们并没有什么证据。”颜舒说到这里,摸了那她常挂在腰间的绿的发亮的墨玉,紧紧地拽在手中,那是娘亲在她出生之时便系在她脖子上的物什,娘亲说墨玉象征着濯污而自持,希望以后她也能成为这样的人。
廖云长听到颜舒的话,微微皱眉,继而说道:“根据我这几年的调查证据来看,当年的私盐灭门案均指向了李崇,可是这只老狐狸做起事情来向来滴水不漏、心狠手辣,我们根本找不出证据来,若你如此说来,我们也不妨从周炳下手,看看是否能打探出一二,我想若是他们二人勾结,周炳必然会握有一定的证据来保命护仕途。”
“我知道应该怎么办了。”颜舒淡淡地说,脸上并没有加太多的情绪。
“舒儿,这么多年难为你了。”廖云长抚上颜舒的脸颊,这十多年来,她看着自己妹妹的成长,从小时候那陶瓷般的可爱的小女孩到如今的偏偏少年,她摸上颜舒那英挺的剑眉,想起妹妹六岁起就不断开始勤学武艺到十八岁一举夺得武举的光彩。她从没让她失望,或许她们也从未让彼此失望,因为内心始终都要一场还未燃起的火来等着她们。
“姐姐,我没事。倒是你才辛苦了。”颜舒也为此动容着看着廖云长,却欲言又止,或许众人都会道,嫁给九五至尊,入得了宫门,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大好事,可是谁又知道她的姐姐要每个夜晚睡在那个一道圣旨将她全家灭门的昏君旁边,却要装作若无其事,不漏声色,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这种痛苦恐怕要比自己更难忍受吧。突然颜舒有些怜惜自己的亲生姐姐,若大仇得报,她或许能恢复女儿身,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可是她的姐姐呢?颜舒不敢往下想下去,或许只有报仇才能鞭策着她们不断地前进,不断地努力想要活下去。
“小姐,你小心一点……”眼前的温馨突然便被突如其来的远处的叫喊声打断。
“有人……”颜舒与廖云长反应敏捷。
“我先走了,我不能出宫太久,我们还是依计行事。”言毕,廖云长便匆匆地向远处等候着的马车处走去。
留下了颜舒一个人,颜舒抬了抬头看了看这落日的余辉,夕阳将她此刻的影子拉得老长,似乎与这孤山溪水相和,这样的美景自己辜负了岂不可惜?
第二章溪涧初遇
“小姐,你当真要小心一点,你要是受了伤妈妈可是会拨了我的皮的。”
颜舒听到不远处的银铃般清脆的女子的声音,不用听,这肯定是哪家的小丫鬟跟着自己小姐偷偷跑出来了。
颜舒饶有兴趣地朝这个小丫鬟的声音处走去,顺着声音走到了那采菊亭尽头的瀑布,青石与溪水相间,浑然一体。那潺潺的水声拍打着山涧的青石仿佛奏了一曲天然的天籁,落石林立巧夺天工,然而最夺人眼球的并不是感叹大自然的心灵手巧,颜舒定眼望去,那宛在水中央的女子或许才是这大自然的恩赐。那位女子站在溪涧的碧石青苔处,墨发披肩,青丝虽有凌乱却仿佛与这自然之景相和,别有一番风情,一袭鲜红的轻纱着身,半掩未遮的锁骨上绽放着一棵红梅,说不出的诱人。芊芊玉足赤着踏在这长满青苔的青石上,一只纤足系上了一只清脆别致的铃铛,只见女子妖眉飞扬,朱唇微启,伴随着这山涧最美的乐声翩翩起舞,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要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说不出的光彩夺目、道不出的风韵柔情。
颜舒情不自禁地看着痴了,不由地驻足。仿佛不忍离去这美丽的画中画,如若自己还是那无忧无虑的女儿家的话怕也会喜欢与这溪涧为舞,与山林共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