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疑惑、不解、犹豫涌上心头,让她心情更加不安起来。本来张开的唇又合了,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她有些不了解颜舒了,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他为何娶自己吗?真的因为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吗?
现在景王府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若是为了这些,他何不另攀高枝?
这一刻,李茗兮的心乱了,她虽然单纯,可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可是,眼前这个她爱上的男子,自己对他一无所知。
不安地抱紧熟睡了的颜舒,努力地汲取那人身上的温度,想要温暖自己刚才冷了的心。
愿一切都是她想多了才好。
……
长安城郊别院,这里是李崇等人商量政要的地方,自此,他们已然笼络了大批人马,只要时机已到,便可与朱温抗衡,铲除奸佞。
而当一个浑身染满鲜血、走路一瘸一拐紧剩了一口气黑衣卫士倒在门前的时候,打断了正在商量要事的几人。
“岳父,您为何如此心急?你可知道如此一搏,事情败露,可是为我们带来杀身之祸啊?”
看到这名卫士,颜舒这才知道,李崇居然派人去暗杀朱友文,不由得气恼起来,失口喊道。她跟朱友文打过几次交道,此人小人心性,属于“人不犯我我也犯人,人若犯我我比犯人”的货色。先前杀害昭宗确实是朱友文亲手所为,可是颜舒却没想到,李崇居然想在背地里除掉这个人。
突然间,颜舒发现自己算计的还是有些偏颇,她以为,李崇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当她发觉他居然想为李晔报仇的时候,心中忽地一颤,看来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的话要好好斟酌一番了。
当那人强吸了一口气吃力道“我等有辱使命,害大事败露”便口吐鲜血当场暴毙之后,两人心中骇然,颜舒摸了摸那人的鼻息,确实已无力回天,冷吸了一口气望李崇。
良久,李崇才回望颜舒。
“回王府!”不约而同地开口,他们都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居然行刺之事已经败落,又有最后一名刺客回京禀报,那也又意味着……
对方又有何不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
言罢,疾身向府外跑去,一跃跃至马身,猛地夹紧马腹,马鞭长挥,朝着景王府的方向奋力奔去。
霎那间,本来天气晴空万里忽然变得阴沉起来,从王府中那四四方方的格局中从下向上望去,只觉得奇异的紧,乌云密密麻麻地显现出来,覆盖住本来蓝白色的云朵,缱绻积压,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哎哟,这不是要下雨吧,刚洗了的衣裳怕是又要收了。”王府的绣娘懊恼地捶打着因为刚洗完衣裳而那生疼的胳膊和腿,仰着头看着这诡辩的天气,有些气愤,又随口地唾了一句:“这个世道连带老天都跟着变得不像样!”
“别说了,还是快收了吧,这雷雨可是说下就下的。”旁边的另一位扫地大婶赶忙催促道,方才扫的落叶又被奇怪的风给挂散了,她得赶快清理起来才好。
正当王府上下的下人门开始收拾庭院之际,倏然间从房檐上跳出几十名穿着白色刺客服饰的刺客来,哥哥手持长刀,长刀因着还没有完全被遮住的白日光而发出亮闪闪的冷光,看来让人心颤。
“一个不留!”刺客头子倏然一声令下,几十名刺客得令嗖地从房檐上矫健地跳了下来,还未等着院内的绣娘跟扫地大婶反应过来,上去便是一刀,刀从上及下劈去,毫不留情,只听到几声“啊”的惨叫声,几人便幡然到底,“砰”的一声,已是血流四方,大股大股地血液流淌不止……
刺客见搜查之后见此院落再无人影,便朝着其他院落出发,遇人杀人……
王府的侍卫哪里抵的上这训练有素的死士,在周旋良久之后也不堪这残忍杀戮而纷纷倒下……
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王府,让本来寂静的王府忽然间喧闹起来,各院各宅都纷纷闻声向着惨叫声奔去,还未等着真走到前院来,便被一大队手持钢刀的蒙面刺客拦住了去路。
刀挥刀落,一时间尸体纵横。王府中老弱妇孺自然占多数,而这些刺客又是来屠府的,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些手无缚鸡的普通人。刀光血影之间,血染到每个刺客白色的衣衫上,看起来霎为鲜艳,这群屠府的刺客就像是嗜血的魔鬼一般,见人杀人,见鬼杀鬼,他们只得到了一个命令,便是看见了人便杀,倏然之间,栽倒之人无数,有得人被活生生劈成两半,有的人一刀致命,场面好不残忍。
哀嚎声、恳求声、逃窜声四处响起,声声都震人心肺……
“希律律”马群的低声吼叫,阵阵马蹄声震得整个王府的大门砰砰响。
大老远,颜舒和李崇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心中大骇,忙下了马朝着王府狂奔而去,一进门便看到赫然倒下的尸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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