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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初见时表现出来的那样,岑想蔷似乎不擅长与人交往,哪怕岑父给出的任务是讨好林夏。
林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岑想蔷,有时候她甚至都忘了这个人。
她在岑想蔷的事情之后和陈玉彻底撕破脸,不愿意再被陈玉强迫做些什么非自愿的事。
白天正常上课,晚上回去了解母亲的遗嘱里叮嘱的相关的公司事务。
在第一次拆穿陈玉的企图后,陈玉就再也没有表演过表面上的“叔慈侄孝”。
林夏幼年失怙,母亲疾病去世,父亲剃度为僧,再也不问世事。
临走之前把所有的财产转移到了林夏的名下,在林夏22岁之前由亲弟弟陈玉代为监管。
一夜之间,林夏血缘上最亲近的人从母亲父亲变成了大洋彼岸千里迢迢回国的陌生人。
他带着泪痕走下私人飞机,脸上挂着溢于言表的痛苦,抹着眼泪向蜂拥的媒体鞠了一躬,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地上一把抱住前来接机的林夏,失声痛哭。
那一刻林夏就知道,要出事了。
母亲死了,是正常的事。
父亲出家了,是正常的事。
陈玉回国和她初次相见的那一刻,林夏知道,这下完蛋了,真正的事要来了。
来者不善,非心诚之人也。
生前一直是母亲在管理公司的事情,父亲只负责爱恋母亲和充当贤夫良父的角色,涉世不深,对于人心人性知之甚少。
以至于根本没有考虑到远渡重洋的弟弟早就性情大变,主动招来豺狼虎豹,让唯一的爱女四面楚歌,岌岌可危。
陈玉以最快的速度熟悉了嫂子和哥哥留下的一切,年幼的林夏毫无还手之力,属于自己的一切轻而易举就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还差一点。
如果不是林轻足够聪明的话,可能就真的被诱哄着签下了各种让渡财产和权力的合同以及法律文件。
她虽然不懂那些法律文件是什么意思,但是对于陈玉的不信任根埋在心底。
林夏想,在明白一切是怎么回事之前,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不会签下任意文件。
但是小孩经不住恐吓和软磨硬泡,在林夏就快要妥协的时候,姥姥出现了。
她坐在轮椅上生命垂危,但是眼神深邃清亮,显然已经知道了外界发生的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动向。
陈玉脸色木僵,然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姥姥带过来的团队在这场遗产处理中保下了林夏的所有权益。
其中就包括林夏现在住的这一栋安全性和隐私性极好的内置电梯的三层别墅。
可惜,当时的姥姥已经撑不住了,仅仅在处理了财产问题之后她就撒手人寰,没能把林夏的监护权从陈玉那里转移过来。
不幸中的大幸。
大幸中的不幸。
岑父大概也是看中了林夏幼年失怙的特点,以为把岑想蔷送到林夏跟前能轻松攻克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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