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瑭觉得眼下十分诡异:“所以……你……”
“你什么你?”裘千淮用拂尘敲了一下他的头,然后顿了顿,表面平静其实内心早已经打起鼓来犹如天雷。
“你昨天给我吃敢言,是什么意思?”
封瑭忍住了这句“没什么意思”的辩解,他抿了抿唇,最后跪了下来……
“是我不小心,误将敢言与柿子混到一起。请责罚吧。”
从头到尾,一个“师父”、“徒弟”都没有了……
裘千淮知道他说谎,可看他都这样了,实在是狠不下心去揭穿。就当这件事没发生吧。可即便是这样,裘千淮也已经明白了自己根本不需要再做纠结。
他就是想,跟这个人,这个傻逼,耍一辈子的无赖。
“坐起来。”裘千淮一往之前的端正态度,“叫我什么?”
“真仙。”
语罢裘千淮狠狠往他天灵盖上敲了一记。封瑭才抱着脑袋欲哭无泪,慌慌改口道:“师父?”
裘千淮气道:“真是不打不成器!”
可骂过,他分明是笑容可掬。
还不急……等我把她安顿下来……
……
丹生西郊外,黛色衣裳的美人挑着烟管,笑意盈盈。下一瞬迎着那卷红光奔去,两方力量冲击在一起,地面炸出一个三丈的土坑。
忘斋女的身影藏在烟尘之中,她吐了一口烟:“娘娘,你真的没了一半妖元?”
水江逢扶了一下发髻上的凤钗,认真道:“何止一半,那还是我用来战斗的全部力量啊……”
现在的水江逢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医者,真要用妖法杀人也跟小妖没什么区别了。
那半边用来杀人的力量,全都给了封瑭。
“我们谈谈吧。”她浅笑道。
可话还未说完,便听见身后一个脚步声,水江逢心头一凉,回头都不敢立即装作与忘斋女缠斗的模样袭去。
忘斋女不甘示弱,几欲用实力与逢春娘娘拼个高下,岂料来者硬生生用一道黑气将两人分开来。
裘千淮站在两人中间,他对忘斋女叹道:“一千年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忘斋女似乎很想说“我不是我没有”,结果被水江逢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不老,”水江逢靠到他身旁去。“让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