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进门之前已经瞧清楚了,长公主府所有人都在庆云院守着呢,只要她将事情闹开,为了面子,长公主也得叫人过去给自己主子瞧伤去,至于秋后算账的事,只要能救丁荟娘,红袖不会可惜她这条命。
因此红袖人一进庆云院的大门,就直接跪倒在地,膝行到庆云堂门外,不住的以头抢地,连哭边求,她用余光已经扫见了,院子里那些穿长袍长胡子的,应该都是大夫!
庆云堂内正全神关注着儿子伤势的惠阳长公主,被红袖凄厉哭喊惊的一个激灵,不由勃然大怒,“这是谁嚎什么丧?还不将人给我扠出去打死!”
又是打死,人命在这个女人眼里,根本就是儿戏!绥德侯赵怀乾一脸的不赞同,“这个时候了,还动辄要人命,就算是为了逸安,你能不能积点儿德?”
隔壁法华寺的清远大师在为赵逸安颂经招魂,这边儿惠阳长公主一句话就要伤一条性命,若是因为这个影响了儿子还魂附身,赵怀乾可绝饶不了这个周芙!
什么时候赵怀乾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自己?惠阳长公主也顾不得摔了儿子伤心了,一拍身边的炕几,“你敢辱骂本宫?你放肆!”
惠阳长公主正准备叫人将赵怀乾赶出长公主府,但当她听到隔壁法华寺清远大师喃喃的颂经声,再看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就有些叫嚣不起来了,“来人,将人给本宫拖进来,本宫倒要听听,到底出了什么需要本宫积德的事!
听到里头传唤,一直叩头不已的红袖大喜过望,拿袖子抹了脸上的血跟泪,跟着挑帘的丫鬟进了内室。
“你家夫人出了何事?”赵怀乾一看,是儿媳丁氏身边的丫鬟,看她狼狈的模样,丁氏应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了。
“安儿都这样了,她做妻子的居然连面儿都不露,真是好大的胆子!?”惠阳长公主也认得丁氏身边的丫鬟红袖,厌恶的将头转到一边儿,“我家安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娶了这么个丧门星!”
赵怀乾看了一眼床上的赵逸安,见他脸上的气色已经回转了不少,向惠阳长公主道,“我看安儿这会儿好了许多,先听听丁氏那边出了什么事?”这个时候闹出世子夫妇一并受伤的新闻,对谁都没有好处。
红袖见惠阳长公主无话,忙又磕了头道,“回长公主的话,我家夫人听说世子爷伤着了,急着过来,结果走的太急,脚下一滑,头撞在了路边的石凳上,”
想到丁荟娘的伤势,红袖吸了吸鼻子,“奴婢跟方嬷嬷原不敢过来惊扰殿下,可是宁姨娘不肯给对牌叫奴婢去请大夫,我家夫人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奴婢这才想着府里来了御医,能不能开恩过去给我家夫人看一看,奴婢怕再晚一些,我家夫人,呜呜呜……”
这小蹄子还敢巧告状?
跟着红袖进来的宁姨娘可不能担这个罪过,直接腿一软向惠阳长公主跪了,“母亲明鉴,妾身不是不给夫人请大夫,实在是世子出了这样的事,妾身心里只想着世子的伤了,根本就没有功夫见这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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